“没有撒谎,小怜当真是虫将军……”
“说不是这个。”宋慈打断夏无羁,“说是,你为何要谎称与虫娘私奔?”
夏无羁愣,道:“与小怜私奔,乃是确有其事,并非撒谎……”
“你还敢说确有其事?方才提到个名叫月娘角妓,熙春楼中与虫娘最为亲近,便是这个月娘,可她已经失踪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里,虫娘想尽办法寻找月娘,甚至甘冒被鸨母责罚风险,私自离开熙春楼,出城打听月娘下落。与虫娘素不相识
“她如何会沦落青楼,成角妓?”
“那是因为……因为她父亲犯事,她受牵连,才被罚入青楼为妓。”
能让女儿受牵连充妓,其父所犯之事必然不小,只怕是十恶不赦大罪。宋慈追问道:“她父亲是谁?犯何事?”
“她父亲是……是……”夏无羁欲言又止。
“到底是谁?”
说自己是夏无羁,便被官差抓起来……”
“虫娘金银首饰有多少?”
镣铐哗啦作响,夏无羁抬起双臂,环在胸前:“很多,这大包。”
“倘若没记错,正月初二那天,虫娘才首次点花牌接客人。个刚开始点花牌挣钱角妓,怎会有这多金银首饰?”
“这……这就不知道,小怜没跟提起过。想是她在熙春楼待六年,云妈妈要捧她做头牌,平日里赏给她吧。”
“是……是将军虫达……”
“虫达?”旁刘克庄脱口道,“你说莫不是好几年前,那个背国投金叛将虫达?”
夏无羁点头道:“原来刘公子也知道虫将军。虫将军原是池州御前诸军副都统制,六年前叛投金国,累及全家坐罪,家中女眷要被罚为奴,要被罚为妓。小怜便是那时入熙春楼。”
六年前,刘弥正还没被贬黜,刘克庄还跟着父亲居住在临安,虫达叛国投金事,当时闹出不小动静,他是听说过。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原来虫娘是虫达之女……”
宋慈没再追究虫娘家世来历,暗自沉思片刻,忽然道:“夏公子,你既然不希望虫娘枉死,那你为何要撒谎?”
旁刘克庄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心想:“那云妈妈看便是锱铢必较之人,虫娘有那多金银首饰,只会被她拿走,哪会倒给虫娘?定是虫娘太过貌美,还没开始点花牌,便引来不少恩客追捧,送许多金银首饰给她。”
“你和虫娘自小便相识?”宋慈忽然另起他问。
夏无羁点点头:“与小怜比邻而居,长她四岁,幼年时常在起玩。”
“你叫她小怜,她本名叫什?”
“小怜本就姓虫,名叫虫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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