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起。”叹
口气，道：“宋大人，杀人就该偿命，你说对是不对？”
“该不该偿命，大宋刑统自有论处，由不得你
来决定。”
跛脚李
目光越过宋慈，双浑浊老眼，凝望着岳祠匾额，缓缓说道：“早知会变成今天这样，当年又何必逼着乾儿来太学求学，起在眉州乡下佃田务农，安贫乐道，有何不好？四年前，乾儿就是在这里遭人所害。何太骥说，当年是乾儿心生歹念，要谋害巫易，他那晚心烦巫易事睡不着，又逢岳飞祭日，于是想着到岳祠祭拜，哪知正好撞见乾儿要害巫易，他慌乱之间，抢夺匕首，失手误杀乾儿。宋大人，你说不错，杀人是否偿命，该由大宋刑统说算。何太骥和巫易本可澄清真相，报予衙门，交给大宋刑统来论处，可他们没有这
做。他们知道杨家买通衙门，若是去衙门投案，就等同于自投罗网，衙门必定趁机治他们死罪，又担心杨家知道巫易没死，还会继续雇人来杀他，所以他们就利用乾儿死来为自己脱身。当初杨家想收买何太骥时，对何太骥说过，只要杀巫易，把巫易吊起来，提刑司就会以自尽结案。所以他们把乾儿吊起来，在他脚下掘暖坑，埋入巫易题词，假装是巫易自尽，又因为岳祠遍地是血，当时天亮在即，来不及清洗，于是放把火，将切烧得干干净净，也把乾儿烧得面目全非，不让人辨认出来。他们怕大火烧断绳索，怕提刑司发现不是上吊会起疑，所以用铁链吊起乾儿，却不知如此自焚又自缢，实在是多此举。逃走时，他们还故意把门锁起来，只是为假造自尽，却忘该从里面上锁。如你所说，他们错漏百出，可即便如此，提刑司居然真以自尽结案。提刑司只想着替人遮掩罪行，只想着草草结案，不承想这反倒帮何太骥和巫易，让他二人躲过此劫。”
宋慈道：“这些事，都是何司业亲口告诉你？”
跛脚李道：“这些都是何太骥亲口说出来。四年来，乾儿音信全无，来临安找过，可怎也找不到他。从前做过司理，断过不少刑案，知道个人失踪这久，十有八九已经遇害，所以再来临安，入太学做斋仆，暗中查找乾儿下落。查许久，才查到当年死在岳祠不是巫易，而是乾儿。知道巫易当年没死，要找他出来，查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什。从何太骥查起，那晚跟去他家，表明身份，苦苦哀求之下，他才把切告诉。那天正是乾儿祭日，恨从心起，趁他不备，从背后勒死他。把他移尸岳祠，当年乾儿是怎死，就怎报还在他身上。他说巫易已经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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