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姐禁足于家中,这禁足便是大半年,直到小姐将孩子生下来。家中突然多个孩子,这孩子迟早会长大,这事总有天会传扬出去,那该如何是好?父亲想到办法,从外面找来个怀孕角妓,纳为妾室,生下孩子,然后将这孩子送走,只留下小姐所生孩子,声称是角妓所生,是自己老来得子。从此以后,本该是对骨肉相连母子,就这变成同父异母姐弟。
“可是日子久,小姐渐生怀疑,因为她发现父亲对那孩子实在太好。那孩子是书生遗腹子,父亲痛恨书生,理应讨厌那孩子才是,可父亲对那孩子百般宠溺,仿佛真是他亲生儿子般。日复日,年复年,小姐当然会怀疑,怀疑当年送走并非那角妓孩子,而是她自己孩子,她怀疑眼前这个‘弟弟’,也许真就是她弟弟。她或许问过父亲,父亲当然不会承认,也许会说他对那孩子宠溺都是人前装出来。可这根本无法打消小姐疑心,只会更令她生疑。为辨别真假,她想出个法子,让那孩子消失段时间,看看父亲是真着急,还是假关心,以此来判断那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亲生骨肉。”
宋慈讲到这里,见杨菱不再看他,而是侧过头,望着窗外绚烂灯火。他继续道:“汪记车马行店主说过,当年你退婚之后,曾被杨老爷禁足在家大半年,再出家门时,整个人憔悴不堪,仿佛变个人似。试问你在巫易已死悲痛之中,又熬过十月怀胎之苦,怎会不憔悴呢?关盼盼从三年前就发疯般到处寻找她孩子,有时杨茁就在眼前,她还在四处寻找,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孩子生下来就被抱走,她知道杨茁并非自己亲生,却又不敢把这事说出来,长此以往,郁结于心,所以才变得疯疯癫癫。当日准备去车马行查轿子时,你曾对杨老爷说:‘你为何这般着急?’试问杨老爷丢独子,难道不该着急吗?你为何会有此奇怪问?”
杨菱转过脸来,目光冷淡,道:“宋大人,说这多,你可有实证?”
“有没有实证,这重要吗?”宋慈道,“无论你心里得到怎样答案,杨茁终归是无辜。是当作场姐弟间玩笑,还是失踪多日假装被找到,总之请你早日将他放还。这多天过去,还险些连累无辜之人受罪,这出失踪戏,是时候收场。”
杨菱默然不语,又侧过头,凝望窗外灯火。
宋慈站起身来,拉开夏清阁门。
许义谨遵宋慈之命,直守在夏清阁门外寸步不离。他不敢忘记元钦吩咐,很想知道宋慈深夜约见杨菱所为何事,恨不得贴在门上听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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