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淡淡笑,道:“走吧,回城。”
回城路上,刘克庄不再闲聊说笑,而是不时叹声气。他性情爽直,心中气恼来得快,去得也快,早不把薛贯算卦事放在心上,只是时不时拿出那颗珍珠看上两眼。他不知那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只是见其衣着打扮,出手便是名贵珍珠,显然不是普通人家女子,说不定是某位富家大族千金小姐,可临安城那大,富家大族甚多,真不知何时何地才能再与那女子相见。
刘克庄有些魂不守舍,心里总有种空落落感觉。宋慈却是心想着打听香头来历。回到城内,宋慈立刻去寻找就近丧葬店。两人先是在太学东侧兴庆坊找到家丧葬店,入店打听。店主看过香头后,摇头说没见过。两人只好又去邻近保和坊,找到另家丧葬店,可是番打听下来,仍然没有结果。
此时日头已落,天已微昏,四下里华灯初上。
刘克庄叹口气,道:“几支小小香竟也这般难打听,茫茫人海,要打听个人,只怕就更难。”
姑姨,那都是算。”
刘克庄道:“你刚刚咒断弦,现在又来咒娘亲?”
“薛贯从不说半句妄言。这血光之灾,近日必会应验。公子若信,即刻为公子消灾解厄,若是不信,等上十天半月,待应验后,公子大可再来找说道。”
“等上十天半月,你人早跑。”
“每月初、十五,都会在这里测字算卦,绝不失约,公子尽管来。”薛贯把手摊,“刚才那位姑娘算卦钱,还请公子还来。”见刘克庄无动于衷,摊开手往下抓,拿起刘克庄之前扔在卦盘上那张行在会子,“不还也罢,这贯钱就先收下。”说完就将行在会子揣入囊中,开始收摊。
“难打听才是好事。”
刘克庄心中还念着那位女子,道:“打听不到,又有什好?”
宋慈说却是香,道:“寻常香买卖人多,想从中找到祭拜巫易之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越难打听,说明这种香越罕见,售卖之处越少,也就越有希望找到祭拜巫易之人。”宋慈抬头看眼天色,“天还没黑尽,们继续找。”
两人沿街前行,
“你这人……”刘克庄还要理论,却被人拉下,回头见是宋慈。
宋慈将刘克庄拉出人群,道:“别人讨生活都不容易,何必为难。”
“他那叫不容易?随便说几句鬼话,就能拿人那多钱。”
“他在这里算卦想必不是天两天,却直没人来找他麻烦,自有他道理。”
“能有什道理?他说亲近女人有血光之灾,那不是胡说八道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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