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家里人,大门打开,群家丁冲出来。韩㣉见这边人多势众,知道再纠缠下去对他不利,招呼他人走。走之前他放话说,迟早要心甘情愿地叫他‘官人’。
“巫公子为护,被韩㣉那伙人打得遍体鳞伤。本想让家丁扶他进门,再请大夫来为他医治,可他执意不肯,硬撑着站起来,个人瘸拐地走。担心他伤势,让婉儿去太学打听,得知他连数日卧床不起,又打听到他是太学里有名才子,书法更是绝,婉儿还特意弄幅他墨宝给看。从小就讨厌琴棋书画,不喜欢那些文绉绉东西,但看着巫公子墨宝,却越看越是喜欢,私下挂在床头,每天醒来睁眼就能看见。婉儿笑话,说不是喜欢巫公子字,而是喜欢上巫公子人。叫她不准胡说八道,她嘴上没再说,却偷偷瞒着约巫公子在琼楼相见,又找借口把诓去。就是在这夏清阁,也是这样吃着茶,与巫公子算是正式相识。巫公子与想象中不样,他虽满腹才华,却不是只会舞文弄墨书呆子。他有时儒雅,有时又很风趣,知天地,懂古今,上能论朝野大势,下能聊家长里短,他不在乎功名利禄,说人活世,能得相知之人,相伴终身,比什功名富贵都重要。他还能语说中心事,说没人规定女子必须辈子守在闺阁、习女红、持家事、相夫教子,人生苦短,自己想怎活便怎活,不必在意他人看法。从小到大,人人都在教怎做好个女人,连爹也是如此,从没人跟说过这样话。从那天起,便对巫公子另眼相看,巫公子也对有心,几次相约下来,二人便私订终身。
“与巫公子相好半年,那半年是生中最快乐日子。还记得他手把手教书画,每次画到最后,都是塌糊涂;他陪寻山访水,因为不会骑马,常常吓得大呼小叫,有次颠下马背,摔到小溪里,满身是泥,还跌破膝盖,他却开怀大笑;梦京园、西湖、栖霞岭、净慈寺,临安城里城外,哪里都有和他身影。原是个讨厌匀脂抹粉人,可与他相好半年里,居然也学会弄粉调朱,每次去见他时,都会精心梳妆打扮番,如今想来,真是不可思议。那段日子好生快乐,然而快乐总是短暂。天爹突然来西楼找,说长大,是该谈婚论嫁,想给找个好夫家,也好收敛收敛性子。听这话,原本很是高兴,想着与巫公子事迟早要告诉爹。可还没开口,爹却说来由,说当朝太师韩侂胄权倾朝野,多少*员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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