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岐山原本气急败坏,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当真?人呢?”
门丁道:“就在方厅。”
“快……快带去!”杨岐山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门丁忙引着杨岐山,往方厅而去。管家见杨岐山虽然出来,但杨次山和元钦还在花厅中议事,于是依旧守在花厅门外,以免有人入内打扰。
杨岐山跟着门丁赶到方厅,还没跨进厅门,便道:“找到茁儿?!”声音发颤,透着莫大惊喜。
心知针对北伐各种准备已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眼前这场朝会恐怕是最后能谏阻北伐机会。当苏师旦奏言魏翁“对策狂妄”后,权工部侍郎叶适第个站出来反对北伐,说“轻率北伐,至险至危”。权刑部侍郎兼直学士院李壁当即反驳,说“天道好还,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顺,匹夫无不报之仇”。签书枢密院事丘崈紧跟着出列,说“中原沦陷近百年,固不可日而忘,然兵凶战危,若首倡非常之举,兵交胜负未可知,则首事之祸也,恐将误国”。此后不断有*员出列,群臣逐渐分为两派,你言未罢,语已出,方才还片沉寂垂拱殿,转眼吵得不可开交。
韩侂胄直气定神闲,看不出情绪上有任何变化。可赵扩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最终忍无可忍,喝止这场议论,向少数沉默不语*员投去目光,问其中杨次山道:“太尉言不发,不知有何高见?”
杨次山知道赵扩北伐之心已决,圣意难违,也知道韩侂胄深得赵扩信任,权位牢固,此时还不是公然与之为敌时候,因此颤颤巍巍地出列,垂首答道:“老臣愚钝,切凭皇上圣断。”
杨次山在朝会上不敢公然提出反对,此时私下里与元钦会面,却用不着再作遮掩,道:“有辛弃疾在,他廉颇老矣尚能饭,振臂呼,北伐声浪便日高过日,韩侂胄权势也日盛过日。若此时辛弃疾之子掳劫幼童、身陷牢狱事传出,正可以打压辛弃疾如日中天名望,挫挫韩侂胄气焰。”
元钦明白杨次山言下之意,应道:“下官知道该怎做。”
方厅之中,许义已等候多时,宋慈却不见踪影。许义昨晚
杨岐山在旁听得这话,想到杨次山压根不把杨茁失踪当回事,只心借题发挥,算计政敌,气得跺脚,又来回踱起步。
杨次山道:“别在面前晃来晃去。”
杨岐山心中气恼,却不敢在杨次山面前造次,索性拉开大门,个人又气又急地走出花厅。
花厅外,管家直守着,门丁也已等候多时。
见杨岐山出来,门丁急忙迎上去:“老爷,提刑司来人,说是有线索,能找到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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