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案子要查,没工夫听你这个武学糙汉诉苦。你有冤情,找审你*员去,别来烦家宋大人。”
辛铁柱怒道:“那帮当官全是酒囊饭袋,所说句句属实,他们就是不听!”
“宋大人,你看看,这武学糙汉又来,进大狱就大吼大叫,吵得不可开交。稼轩公是何等人物,你说他是稼轩公儿子,”刘克庄连连摇头,“说什也不信。”
宋慈拍拍刘克庄肩膀,道:“别再叫宋大人。”他从刘克庄身边走过,来到牢门边,看着斜对面牢狱中辛铁柱,道:“你何冤之有?”
辛铁柱道:“他们说在纪家桥掳走孩童,可根本没有干过。”
宋慈知道自己奉旨专办岳祠案,本无权插手其他案件,但他如今从真德秀那里得知,巫易和何太骥与杨岐山女儿杨菱有莫大关联,而辛铁柱所涉及掳人案,被掳之人正是杨岐山独子杨茁,也就是杨菱亲弟弟,那他自然要过问下。他道:“你细细说来,到底是怎回事?”刘克庄还要插嘴,宋慈手抬,示意刘克庄别作声。
辛铁柱便将今晚发生事,五十地讲出来。
原来今夜除夕,辛铁柱在武学憋闷太久,独自人外出走动。武学与太学相邻,只有墙之隔,出门也是前洋街,虽然街上灯市热闹,辛铁柱却无心赏玩。他入武学已有三年,对《武学七书》学得不甚,可弓马武艺练得极为纯熟。他从小敬爱父亲辛弃疾,早年父亲驰骋沙场,建功立业,令他心向往之,这才不习经义诗赋,转而投身武学。如今朝廷大有北伐之意,他推掉武学本已为他安排好地方官职,心只想参军戍边,沙场杀敌。他原以为父亲毕生以恢复中原为志,定会支持他,哪知父亲知晓他想法后,竟捎来家书,不准他加入行伍,还命捎信仆人传话,说他若不改变想法,今年就不要回家,几时回心转意,几时再回去。辛铁柱大感失落,从小到大,父亲对他呵护太过,不愿他有半点吃苦犯险,便连投身武学也是他苦苦求来,想到这些,他就连日为此苦闷。如今父亲被朝廷重新起用,出知镇江府,离临安不远,但辛铁柱不愿改变初衷,果真就选择留斋,没有回家过年。今晚他与同斋们在斋舍里喝酒,算是共庆除夕,同斋学子论及北伐,全都眉飞色舞,喝酒如饮水,个个醉得不省人事,他酒量最好,虽有醉意,却没倒下。他心中烦闷,无处排遣,于是外出走动,心中所念,全是如何劝得父亲改变想法。可他心思愚鲁,思来想去,总不知如何是好。
辛铁柱在前洋街上走没多远,便到纪家桥头。他心烦意乱之际,忽见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