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鸿笑应声。
在内阁议事时辰,左相跟在少年天子后头,看人在御花园跟小狗玩半个时辰,时之间神色又有些欲言不止,想劝阻陛下怎能如此荒废时辰,但乌憬又玩得实在高兴,只得又忍下来。
内阁议事完,又跟着陛下回越级殿,硬生生从相位成个五品起居官,眼看着天子日三餐。
龙椅旁还斜摆张太师椅,拂尘端着热茶候在阶下,瞧着千岁爷批着折子,陛下昏昏欲睡地瞧几本,听着主子是如何批奏。
左相就拄着杖立在他旁。
众宫人跪下应是。
左相被指桑骂槐番,面上青阵白阵。
偏生乌憬也听不懂这话里有话,瞧见左相不再说什,才松口气,安安静静地用膳,被吓到。
他并未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妥。
本来先前宁轻鸿便不避讳在宫人面前抱他,他这个皇帝当得又无足轻重,后宫也没人,那他给人夹个菜应当也没什。
。”
他被吓到,下意识去拽旁人袖子。
内卫府宫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听还是不听,拂尘极有眼色,厉声喝道,“陛下命令你们这群刁奴也敢不听?!”
左相这才被人放开。
乌憬攥着人袖角动作紧紧,指尖都要发白,救助地看向宁轻鸿。
拂尘皮笑肉不笑地低声道,“大人您前几日实在多虑,咱们千岁爷可从未对陛下隐瞒过任何朝事,您瞧,这还教着陛下如何应对呢。”他提点着道,“您就少操心些罢,安生教着陛下便可。”
左相被气得猛咳几声,心下又实在狐疑,眼见二人越凑越近,天子都要昏睡在那宁贼身上。
实在忍不住几步上前,左相猛然上前,跪伏在地,“陛下——”他重声,“如今皇室血脉单薄,后宫空虚
只是他不去扰人,宁轻鸿却来扰他,乌憬看着自己碗里对方也给自己夹来菜,眼眸又弯下,重新开心起来。
这顿膳食只有左相吃得食不下咽,他起身拱手作揖,“不知陛下何时去御书房,让臣同您授课?”
宁轻鸿接话,“左相未免太过操之过急。”他对拂尘吩咐,“带陛下去御花园先逛逛,消消食,让内阁大臣去越级殿候着。”
拂尘立即应是。
乌憬松开拉着人袖子,“那会儿再去找你。”
宁轻鸿正不疾不徐地用着膳。
这便是乌憬想如何做便如何做意思。
乌憬看向左相,“您年岁……也不低,最近又病,还是不要动气好些,快用膳吧。”
左相还想再劝什。
拂尘笑眯眯地接口道,“你们这群刁奴还不快向陛下谢罪?”他意有所指,“日后陛下发话,都仔细竖起耳朵听着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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