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被搀扶起来,没走两步就忍不住回头瞧眼,出殿门后,兴奋劲过就后悔,满是心不在焉。
“陛下以前怕是赶忙就跑着去。”拂尘笑呵呵,说着些趣话。
乌憬时没吭声,不知怎,把视线挪到拂尘身上,看眼又眼,欲言又止。
拂尘不知怎头皮发麻,直觉不妙,“陛下,您有话直说?”
乌憬又回头看看,确认他们离殿门算远,才问,“你知道他为什会得这个病吗?”
免得届时反倒被左相人摆道,彻底夺兵权,还赢得民声。”他淡笑着从其中抽出道落款为“张松蕴”三字折子,“乌乌头次学着当家作主,不解诸位臣子性子,不怪乌乌。”
“可此事还未完,要派多少兵马,发多少军饷也要抉择,也大可宣此名带兵前往老将前来殿中商议,但他是左相人,要做好他并不会说实话准备……”
这件事只算小事,若是平日宁轻鸿独自处理,怕是目十行瞧完,眼都不用阖就能吩咐下去,前前后后半盏茶时辰都不用。
可现下他要同乌憬不紧不慢、有理有据地说清,却要花近半个时辰。
乌憬还要从头至尾捋好几遍,才将这十几道折子同件事联系起来,背后人物关系还错综复杂,他勉强想清楚后,就再也不想动脑。
拂尘讪讪,委婉道,“奴才跟着千岁爷日子也不算久,或许多多少少晓得些,但定不如陛下亲自去问爷来得全面。”他行礼,“求陛下就饶奴才这回儿,老奴是真不敢犯千岁爷忌讳。”
就算千岁爷并不放在心上,也并不把此当作忌讳,他们这些做奴才,却不能真去试探主子态度。
乌憬安静好会儿,走许久,才回,“问。”
“他不同说。”
声音很小。
宁轻鸿瞧人神色要都恹恹,只能轻叹道,“乌乌既然累,便去御花园走走?”
乌憬本想拒绝,他摇头,“陪着哥哥。”
宁轻鸿笑,“好不容易进宫趟,乌乌不想你让人养着那只小狗?”
乌憬怔下,没反应过来对方居然还记着这回事,有些犹豫地看看人。
宁轻鸿抬抬指尖,“既然想去,便去罢。”旁候着拂尘瞧见千岁爷手势,立即上前,去请天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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