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眨下眼,后知后觉自己面上满是被冷风吹得冰凉泪痕,眼里还在流着。
少年胡乱抹抹脸,把泪憋住。
他没有解过精神疾病相关方面,再加上宁轻鸿在他面前直都没有出现过虚弱时候,就算病时,也只是眉眼有几分疲惫。
他以为也不是很严重,
也没什关系。
乌憬耳尖被烫到,明明对方指尖是温热,他却觉着烫得他有些疼。
少年有些发颤,张张唇,却个字都挤不出,怔怔地看着人,听宁轻鸿继续慢慢笑着道,“乌乌都快被哥哥养叼。”
他衣裳被人提起,拿在手里捻着,“披着是千金难得匹北狐裘,金蚕丝。”
“吃不顺心,就会挂着脸,在心里闷着不高兴。”
“夜里睡着,得盖又厚又软锦被才不会被冷着。”
好像温和,大着胆子,“想像先前样就好,也不想听你们讨论朝事,听不懂,你去看折子、上朝就好。”他开始磕磕绊绊,“,不在意这个。”
其实没有说完,他说是他那日在越级殿偷听到事,真正想说,是他并不在意龙椅上坐着谁这个事。
不管是原主还是自己,对治理家国天下都窍不通,这种大事,还是交给会做人来做比较好。
乌憬鼓起勇气,“你处理就好,反正,反正也不是东西。”
宁轻鸿喟叹,“乌乌这大方?”
或者说,乌憬根本没把这件事往这这严重方面想过,他以前个人也过得很快乐,虽然吃不太饱,穿得不太好,但忍忍也就过去。
可就像真说得那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现在根本想象不到没有对方在日子是什样。
乌憬无端感到种十分恐慌,心里空荡荡,
宁轻鸿缓声,“若是再让乌乌回到过去,吃不饱穿不暖,夜里还被冻得觉都睡不好,翌日发热,也只会自个在角落里缩着,声都不会吭。”他问,“乌乌届时又要如何办?”
“怕是哭都不晓得能去哪里哭。”
“躲在柜子里,也无人哄乌乌出来。”
宁轻鸿抬起指腹,轻轻擦拭着少年眼尾,笑着轻叹,“哥哥不过说笑几句,怎又哭?”
他哭吗?
乌憬认认真真,“本来就是你。”
宁轻鸿笑笑,问,“那万有日,若是哥哥不在,乌乌要如何办?”
他说得轻描淡写,温声细语,连问话语气都是淡,好似丝毫不忌讳,也不在意他话里背后含意。
乌憬下愣住,“什不在?”
宁轻鸿用被袖炉捂热手触触少年耳颈,安抚地揉捏着,“哥哥话里什意思,便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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