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重新陷入梦里。
翌日乌憬醒来,他身旁人已不见踪影,国子学每日敲钟时辰是巳时,也就是早上九点才上学。
自然,寒门学子同他们这些官家子弟又是不同,乌憬去,自然是学里最好。
他上到午时,也就是个半时辰,又敲钟落学,午后歇息到申时,也就是下午三点,再上个时辰学,就到酉时。
便可以坐上回府马车。
乌憬看他眼,又眼,最后迟疑地问,“那哥哥呢?你在做什?”
他不安地等着人回答,又觉得对方会敷衍过去,但却真真切切地听见宁轻鸿缓缓诉道,“并未做什,每日半梦半醒着,只处理些朝事。”
他真同他说。
乌憬恍恍惚惚,还有些不真实感。
他被路送回寝房,自个去沐浴,回来时宁轻鸿还倚在案边,不紧不慢地处理着这些时日荒废折子,笑着让他自己先去歇息。
兴地吃着。
用完晚膳回去时候,也是像从前那般,去圈着人手,安安静静地走回去。
宁轻鸿问,“乌乌这些时日去听学,可有人欺负你?”
乌憬摇头,“没有。”他想想,“开始同窗学子都不太想同搭话,后来,们交朋友,就好许多。”
宁轻鸿笑,“还有呢?”
对比宁轻鸿每日辰时便已经到金銮殿,进行百官朝会行程不要太轻松。
乌憬用早膳,打着哈欠缓缓走到平日乘马车去听学府门口,还有些犯困,慢吞吞地上
半夜,乌憬又被耳边动静吵醒,他迷蒙地睁眼,就着淡淡月光,在片昏暗中瞧见换身雪衣亵袍宁轻鸿,正不疾不徐地给自己盖着踢乱被子。
又半俯下身,去捡被自己弄乱物什,什他睡前还抱在怀里夹住软枕、先前还放在脑袋边上布老虎、爬上床榻上胡乱掉到床榻边木屐……
件件都摆好。
乌憬以为宁轻鸿没发现自己醒,可等对方上榻时,又猝然听见身旁人轻笑着问自己,“乌乌可要抱着哥哥睡?”
少年没出声,只温吞地翻个身,磨磨蹭蹭地挪过去,乌憬头次在清醒时候,主动抱住睡在边人。
乌憬数着,“老先生也直有在关照,学好些字,还背好多诗词。”他话多起来,“学里膳食也很好吃。”
宁轻鸿慢声,“可哥哥听人说,乌乌还是会出神?”
乌憬语塞下,心虚地辩解,“听不懂,就自己学自己,也没有走神……好吧,有时候是会犯会儿困。”
少年急忙地想转移话题,把话骨碌都倒出来,连今日窗外飞过几只鸟都同人说。
宁轻鸿似笑非笑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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