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知晓,谢谢老先生。”
老教傅笑呵呵道,“祭酒同老夫受人所托,小公子莫要有负担,只是老夫虽特地关照你,却不能落同屋其余学子进度,劳小公子落学后得多费些心思。”他唏嘘道,“不然老夫同祭酒可是要遭人怪罪。”
受人所托,遭人怪罪。
乌憬愣下,才抿唇点下头,“知道。”他小声,“老先生今日教这首诗已背下,您快去吃午饭吧。”
老教傅笑眯着眼,连声道“好”,在乌憬手忙脚乱地搀扶下,拄着拐杖慢慢走远,乌憬站在门边看老先生走远,维持基本礼貌,等人影不见,才
这多日,次都没见到。
宁轻鸿病还没好吗?他怎样……
“宁憬?宁憬!”老教傅长叹声,唤两声,“可记住?”
乌憬骤然回神,窘迫地道,“老先生对不起,走会儿神。”
少年发呆走神还要老老实实地说出来,顺带再不好意思地道个歉。
乌憬连听好几日学,因为跟不上同窗学子进度,每每午时落学就要被留堂。
其他人都走,就他被特地留下来,跟老教傅隔着个案桌,跪坐在竹席编织蒲团上。
宁轻鸿教他,跟旁人教他,该是有些不同,当着老教傅面,乌憬根本不敢弯腰驼背,趴桌子上打瞌睡。
若是宁轻鸿在时,他们会坐同张椅子,他写累,还会往后倒着埋在人怀里。
对方会轻笑他两句,等他歇够,又唤他起来,让他继续写。
性子倒是个好,同那人简直天差地别。
老教傅又摸着须,心平气和道,“无妨无妨,祭酒同老夫说小公子你不识字,要追上旁人进度得费些时辰。”
“不过若是并未有入朝为官志向,如何学也便随心去罢,莫要强求。”老教傅开明道,“祭酒特地给老夫这本诗集,也学有几首,小公子进度已算不错。”
那本诗集蓝封上没有书名,内页也只是随意选些朗朗上口打油诗,好记,易背。
乌憬已经从“春眠不觉晓”学到“曲项向天歌”,平日里也能瞧懂些字,但还是有大半生字不认。
乌憬忍不住走会儿神。
他已经有四日没见过宁轻鸿,今天是第五日,直在别院住着,听完学回府上后,乌憬会去平日会玩地方逛逛。
他们平日会坐会儿湖边凉亭,檐下关着麻雀团鸟笼,养着小鱼浅水池,各种名贵花凑起园林,甚至还去书房,将宁轻鸿棋子拿出来自个跟自个下个五子棋……
乌憬这几日快把整个宁府走遍,次都没撞上人。
他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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