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鸿之前洗漱更衣都不让旁人近身伺候，除
更换外袍时会让宫人动手，连夜里守夜
宫人都是候在寝房外。
便是先前跟乌憬住在
处都会避着。
乌憬霎时低下脑袋，紧紧闭着眼，也不敢乱动，呼吸都是热。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睁开过眼。
乖乖地没有偷看，
听见声响，才愣愣地抬起头看。
乌憬随便扯得件衣裳是件偏墨绿色外袍，颜色并不黯淡，更像纯粹绿，绫罗绸缎般单薄地被他穿在身上，如同丝绒般顺滑。
显得少年赤着双手双脚愈发得白。
乌发雪肤，眉眼精致。
可他身上穿着不合身里衣，大许多，又显出分稚嫩。
可是宁轻鸿说得也没错，直占便宜得好像都是自己，对方只是亲下他，抱下他，摸下。
可是他，他——
乌憬颤颤眼睑，两相对比下轻重，好像还是自己要过分点，可是宁轻鸿又完全不介意。
乌憬越想越乱，会儿觉得要不是人先碰自己他也不会那样，会儿又觉得还是自己太过分些。
晕乎乎得都要觉得对方是个大好人。
是觉得他好玩，方才就不会放走他，让他自己回来换衣裳。
乌憬胡乱想着。
宁轻鸿知道他装傻，知道他骗他，还知道他偷拿他东西，都不生气，也没有罚他，好像直都是他只有在哭，对方直在哄他。
还给他好吃好喝好玩，带他去看花灯。
……好像也没有那
坏。
也安静得不行。
乌憬愣愣地看着走进来宁轻鸿，对方身上那件雪衣尤其得薄，面料松松垂着，可又因为身上跟发间都湿着。
宁轻鸿这件衣裳也是半湿。
乌憬只瞧眼，就慌乱地挪开视线，又听见人似对着地上身狼籍轻叹声，乌憬又忍不住挪回来，看人挽袖，俯身将衣裳都捡起来，挂到旁屏风上。
便随手扯件长袍大袖，开始更换起来。
分毫不避讳。
等推门声响起时，乌憬脑中最后念头就是，那他是不是可以在宁轻鸿面前不装傻？
木门“吱嘎——”声响。
宁轻鸿披着浴池旁木架上雪衣，下半身也着套雪色里裤，只是垂落在地雪衣是半敞，长衣大袖中能隐约瞧见他赤着上半身。
墨发半湿着，也全披在身后。
这些临时以作过渡衣裳方才都被乌憬忽略，少年赤条条地跑进来，此时正乖巧地坐在榻边，低着脑袋像想着些什。
人也……挺好。
乌憬愣愣地想，他忍不住低脑袋看看自己方才被把玩地方，又闭着眼睛摇摇头。
不对……不对！
……那还是挺坏，
还总是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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