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晚上熟睡后,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从被褥里翻来覆去地滚到身旁人边,像个八爪鱼样抱上去。
似乎这样,就能睡得更香更甜点。
桩桩件件,点滴,
他已经适应,习惯。
甚至因为习惯,迟钝得连什时候越界都反应不过来,和宁轻鸿从什时候变得这般亲昵源头都找不出。
乌憬霎时间就慌慌张张地别过眼,耳尖漫上粉,支支吾吾地摇脑袋。
宁轻鸿将用完帕子搁在宫人端着食盘上,“走罢。”
方才乌憬饮茶,就当作是漱口,没让人再去清理遍。
乌憬听罢,再小心翼翼地看宁轻鸿眼,又像被烫到似快速挪开,手上却听话地去牵对方手。
少年用细瘦指尖圈住宁轻鸿修长后两指,乖乖地跟着人走。
反应过来,等来却是接过宫人递过来帕子,看向自己宁轻鸿,“乌乌,过来。”
乌憬有些局促地站起身,踌躇地走到他跟前,被茶水热雾弄得迷糊视线看哪里都好,就是不看宁轻鸿。
他低着脑袋,盯着自己布鞋尖,还有两个人衣裳,不停地颤着眼睑。
宁轻鸿轻叹,“伸手。”
乌憬才乖乖地把手慢慢伸出去,两只手都起递过去,听话得不行。
好像自然而然,觉睡醒,
就这样。
乌憬跟着宁轻鸿离开时,他忍不住回头再望眼那枚静静地躺在瓷盘中月团豆沙馅饼,因为被他咬两口,所以缺个小角。
看上去跟他记忆里被包裹在包装袋里样式不同,但都样好吃。
下瞬,又因为没有看路,乌憬个不小心就踉跄下,他恍
即使再不好意思,再害羞,
有些习惯也不是乌憬想改就改。
他已经适应。
走时候去牵人手,睡前睡醒都会去在对方眼尾很轻地碰下,会很乖地待在宁轻鸿怀里,被人抱着,小心地安慰着对方情绪。
所以在宁轻鸿俯身过来时,他什都不用说,乌憬就会踮起脚尖,主动地去亲下他唇角。
他垂着眼睛,看宁轻鸿给自己擦手,湿热帕子细致地抹过根根指尖,再穿过指缝,过很久,乌憬才敢抬起眸,小心地仰脸去看人。
瞧见宁轻鸿也低着温润眉眼,即使薄唇不动,也让人觉得他是在淡笑着,不疾不徐动作间带着这人独有温和。
乌憬莫名觉得,只有在对他时,宁轻鸿才会这样,不知不觉,他方才紧张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年愣愣地眨下眼。
宁轻鸿擦拭完,稍抬眸,就对上这股视线,他似在笑,轻声问,“乌乌怎这喜欢看着哥哥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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