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抬
抬指尖，作个屏退
手势。
宫人
宫人收拾好暖阁，拂尘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禀报道，“爷，都备好。”
宁轻鸿这才笑道，“乌乌听话，困就去睡罢。”
乌憬下意识道，“哥哥跟乌乌
起睡觉？”不跟他起睡午觉吗？
宁轻鸿顿下，意味盎然地笑问，“乌乌想同哥哥起睡？”
乌憬心里有些瑟缩，但还是下意识点点头，甚至还有些委屈。
他试探地往前倾。
少年天子仰着脸，抱住他面前人，又作出那副找到庇护所般，恨不得将脸埋进去样子，又是黏糊又是迷茫地唤，“哥哥。”
好像不明白他喊这
多声，为什宁轻鸿始终没应自己句。
乌憬仰着脑袋看他，对上宁轻鸿垂下眼眸，意味不明轻笑，因为靠得如此近，他才瞧出对方看他眼神似乎有些跟之前不太样。
不像在看什捡回来养小猫小狗、大型人形抱枕，而是透过乌憬双眸，静静同他对视着，真切地在看着他这个人。
都备好。
乌憬小心走到他身侧，拉住宁轻鸿袖角，再很小心地探个脑袋，仰着脸去看人现在神色。
到底怎？
乌憬踌躇下，又唤，“哥哥。”
宁轻鸿只平静地笑下，“陛下？”
宁轻鸿微微俯首，轻声问，“当真？”
明明声音很轻，却让乌憬觉得他问出这句话重要无比，就像是特地留给他最后个机会。
乌憬莫名想起昨日，宁轻鸿在午膳时对他说得那句——答应他个什都可以条件。
他脑子片混乱，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宁轻鸿低低笑道，“好。”
就像乌憬见到御花园那只小狗，在草丛间迷路那只小猫，就算是第次见面，也会毫无顾忌地直接上手对它们又摸又撸。
但他不会对个陌生人这干。
乌憬忍不住屏住呼吸，僵在原地，不明白宁轻鸿眼神为什那奇怪，于是征征地睁着双眼。
在这近距离里，避也不避，直直地用双迷茫眼回视着人。
这般大胆，却浑然不觉。
不像先前那样说不许他喊哥哥，不许他拽袖子，明明什都没说，但这副淡笑神色，却已然把言外之意摆出来。
乌憬有些委屈。
他隐隐感受到股危机感，就好像他这几日被带回别人领地，大摇大摆地吃喝玩耍着，但现在好像终于到那个要离开时候。
但明明领地主人仍饶有兴致，神色间还是对他格外纵容，却隐隐跟以前不样。
乌憬挪挪，挤到宁轻鸿跟案桌中间，因为只有那点距离，只能跟人贴得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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