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驳回句,这只鹦鹉能紧跟着回十句,他越听越气,越听越憋闷,又怎都说不过。
偏生这还不是他养鹦鹉,想教训不行。
“乌乌?”
他头顶突然传来温和声。
鹦鹉声音顿时消失,它收起大张翅膀,跟个鹌鹑似窝回底下垫着木屑中。
乌憬坐在廊边木栏上,靠着边上偌大梁柱,气闷地别过脸。
与他隔个廊柱顶上挂住个金丝笼子,里面跳着只红领绿鹦鹉,咯咯叫嚣着,“小傻子,小傻子!”
到底是学舌,音调古怪,却比平常更多几分嘲讽,阴阳怪气地让乌憬心里越发地憋屈。
他竟然吵不过只鹦鹉!
奇耻大辱!
那小厮神色也极其复杂,重复遍,“陛下同千岁爷养那只鹦鹉——”
“聒噪。”
宁轻鸿吐出二字。
下人连忙跪倒在地,战战兢兢不敢再发言。
宁轻鸿按按眉心,“将鹦鹉杀便是,滚下去。”
?”
李大夫道,“老夫所言是少例。”他似乎知晓宁大人口中所言是何人,“只是在老夫看来,此子若有过人之处,可待人做事,心中所想却如三岁痴儿。”
“两者合,未必不能存。”
“比如像您般——”
这不就是拐着弯骂千岁爷吗?
同御花园野犬般,懂得趋利避害。
乌憬愣愣地抬头,跟如同华藻披衣宁轻鸿对上视线,霎时忍不住委屈地瘪瘪嘴。
宁轻鸿俯下身,半挽墨发也随之垂落在乌憬身上,“怎坐在栏边上,多危险。”
宁轻鸿牵住乌憬手,将人带下来,“
乌憬嘟嘟囔囔地道,“你才是傻子。”
鹦鹉听到后更加嚣张地又喊两句,声音尖利又洪亮。
乌憬捂住耳朵。
气死。
他方才还在逗着这只鹦鹉玩,不知怎,它就对着自己叫起来。
下人连忙应下,爬起来躬身退下。
在他快要跨出门槛时,身前不远又传来句,“慢着。”
宁轻鸿微叹口气,“罢,将李大夫好生送回去。”他看向老者,似笑非笑,“再瞧吧。”
他又吩咐拂尘,“让库房给李大夫拿赏,这瓷盘也先收起来,随去瞧瞧。”
珞阁。
拂尘面色骤变,厉声道,“住嘴!这等冒犯之言,休要再言语——”
他话音未落,门外突然连滚带爬进来人,那下人道,“爷!不好!”
“陛下同您养那只鹦鹉吵起来!”
“这,那鹦鹉是您喜爱之物,陛下又身份尊贵,小们实在不知要如何处置。”他满脸苦色,“爷,您快去瞧瞧吧。”
正想呵斥拂尘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他神色复杂,“谁和谁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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