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
吗？
乌憬模糊地睁开
双眼，似乎闻见鼻尖传来点酒香，瞧见宁轻鸿手中端着个玲珑剔透
玉盏酒杯，姿势闲适。
酒香几欲醉人。
他手上又换本公文，好像不是公文，是探
乌憬盯着对方分明粗大指骨，看他翻动着页又页，倏忽间，宁轻鸿不紧不慢地垂眸看过来眼。
“乌乌没有事情做会不会很无聊？”
毫无预兆提问。
乌憬下意识点头，又怔住，小心翼翼地摇头，“乌乌陪哥哥。”
好险，差点让大腿不高兴。
乌憬重新回龙椅坐下，趴在桌面上看着换身常服宁轻鸿。
他很无聊，只能眼巴巴地盯着人。
对方换身青色长袍，墨发半披散在身后，即使里三层外三层，也不难看出颀长身型。
兰膏明烛下，衣青色愈发显浓。
宁轻鸿探出长袖手显得极为苍白，跟乌憬莹白肤色很是不同。
他不会累吗？
乌憬刚泡完热汤，被宫人带回御书房时，宁轻鸿依旧坐在御桌前太师椅上，抵着额看着内阁禀报上朝事。
今日下午他们在御书房开个小朝会，乌憬睡又睡不着，也不敢挥开宁轻鸿手，只能下又下地在对方手心里轻轻地眨着眼。
索性没过多久，晚膳时辰又到。
毕竟是十日事，小朝会时半会儿议不完，乌憬以为自己还要饿会儿，宁轻鸿会跟这些大臣继续商议，但拂尘提时辰后，对方却不顾还有臣子再汇报，径直站起身，让他们回府写在折子上，今夜呈进宫。
宁轻鸿笑下，不再出声。
慢慢，宫人添轮又轮灯油，乌憬犯起困，他悄悄看眼还在专注看公文宁轻鸿，俯下身自己脱鞋袜，爬上龙椅，已经学会用裘衣盖住身体，蜷缩在椅面上入睡。
乌憬迷迷瞪瞪地睡下，浑浑噩噩间不知睡多久，只觉耳边翻页书写声似乎直没停过，他直睡得不太安稳。
耳边有异动就被吵醒。
隐隐约约听见拂尘声音，“爷，子时，您该歇息。”
那些大臣晚膳都没吃吧？
这朝事才能这
快写完送来。
他怎都不累？
好像永远都有用不完精力。
怪人。
乌憬莫名想到罪恶资本主义。
宁轻鸿就是那个自己不想加班，让手底下员工加班老板。
用完膳后，乌憬就去洗漱，换身轻薄外衣，披件白色狐裘。
他还不太适应古代皂角澡巾，泡汤子泡得慢，洗澡前还得装作耍性子，把想让伺候他沐浴宫人们赶出去，穿好里衣后，再让太监帮自己穿麻烦外衣。
这趟下来，宁轻鸿早就回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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