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停下来
时候，这片战场上已经几乎没有鬼
。
厉鬼要
消融，要被他送进冥府，而活着人们面露畏惧，不敢踏入这片战场，与他遥遥相对。
地面铺着人尸骨，有时也有人驱使异兽参战或是施展法术，人脆弱躯体瞬间就会湮灭——殷北
直以为自己躯体早就已经和其他凡人样，灰飞烟灭。
敖醒天居然还能找到他半截指骨，确实是相当令人意外。
敖金彧有些紧张地往下看眼：“镇狱提前打开，没事吧北北？”
心如磐石，不变不移。
他劫期，到最后已经是与漫长时光、善变人心持久抗争，需要不是时孤勇和热血上头，而是面对几乎没有尽头永恒坚守。
昙花现幻梦如水墨隐没水中般缓缓消失，他们起回到现实。
敖醒天刚刚在无意识间变成人形，回到现实瞬间，冥府众人还提防着他冲撞逃跑，但他看起来失魂落魄，大受打击，任由他人给他套上枷锁，没有反抗。
他往下看眼：“但那毕竟是你指骨，是能打开镇狱大门。”
受雷劫，所以这些代价，都是殷北肩抗下。
敖醒天目光放空，瞬间似乎对自己直向往切产生怀疑，他追寻圣人之位，难道只是片风光幻影吗？
殷北摇摇头：“人往高处走，你们对圣人之位向往，或许也是天道某种算计吧。”
“只是
实在不知道有什好。”
“成圣人，雷劫照样要挨，天下闲事你都要管，万出什大灾祸你就是第个倒霉……若真有人想替，倒是乐得清闲。”
“嗯，本来也差不多该在这时候，提早几天而已。”殷北看起来并不在意，他微微笑起来，“你要
漆黑巨大旋涡仿佛回应他话，骤然出现在城市上半空。
殷北居高临下地往下看去：“嗯，也亏你能找得到。”
当年真正发展与敖醒天经历不同——他没有退。
太阳升起，他借着伤敌千自损八百战法，打散不少厉鬼胆气，给冥府送去不少鬼魂，但之后活人还在朝这边涌来。
那场大战经历多久他已经记不清，他只记得自己不知道多少次从混沌杀意中保持着线清明醒过来，眼前依然是无穷无尽敌人。
殷北目露遗憾，“可惜都放不下心。”
他打算转身离开，敖醒天挣扎着坐起来，问他：“等等！”
“既然如此，你如何成圣？为何偏偏是你，千万年来不曾陨落！”
殷北微微回过头：“这谁说得清。”
他目光远远望向云浮山，“只是还记得当初为何要去南方战场，记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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