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金彧点
点头：“那
们
起来？”
殷北瞥他眼：“你来干什
？”
“陪你啊！”敖金彧理直气壮地回答，“可以在门口等你，这样你不开心
时候，还能陪你说话。”
殷北沉默片刻，笑声：“自作主张。”
“回去。”——
殷北笑起来，把他头扭到边：“现在不准看。”
“哦……”敖金彧遗憾地收回目光，又问，“那位朋友是什样人？”
“是个大和尚。”殷北想想，补充句，“个不怎正经大和尚，听说他要当主持时候，都觉得这寺庙多半要完蛋。”
“不过虽然不正经，当年恶鬼要屠杀庙中凡人时候，也还是挺身而出，即便不敌，也将恶鬼困在自己身体里。”
“而后他终其生，都没法再摆脱那只恶鬼，陷入和他共生诡异状况里。”
敖金彧边回答，边看他，“你怎看起来不太高兴？”
殷北微微挑起眉毛：“你怎这都能看出来？”
“直觉。”敖金彧认真看着他眼睛，“看人笑不笑时候不能光看脸，得看眼睛。”
他有些担心地问，“你怎啊？”
殷北思索下，也没什不能说，就告诉他：“有个老朋友该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
殷北：好烦人龙。
兔某：好嘴硬鬼。
“换别人，恐怕想死心都有，他还看得开，说自己以后想吃肉，就说是恶鬼操控，还能偷吃两口。”
敖金彧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不该笑。
殷北慢慢回过身，看山顶寺庙眼，而后收回目光：“叫天才、英雄他好像都不够格，留下事迹也不到传奇地步，修佛修这多年，也还不及他徒弟。”
“但生至少称得上问心无愧，是个有意思朋友。”
“回去吧，改天来送他程。”
“哦。”敖金彧听明白，“是很要好朋友吗？”
“也说不上。”殷北慢吞吞往山下走，“好像没多少很好朋友，你应该也看得出来，亲缘寡淡。”
他存在时间太久，见证过曾经朋友死亡、降生，往复轮回，或者烟消云散。
他好像已经习惯目送他们离去，不会像般人那样难以接受死亡降临，但多少还是会有点悲伤，也只有点。
“亲缘和朋友也不样！”敖金彧立刻反驳，这会儿临时抱佛脚般盯着他脸，似乎想看出点友情方面面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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