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遥被他捏下脸,才悻悻地低下头,继续听他说:“然后就谈将近两个小时,他说他会撤回这些乱七八糟东西,也不会再来骚扰,只是想要幅画。”
江知遥说:“那个城堡画吗?”
梁疏意点点头,说:“那幅画本来就是送给他,算是谢谢他送画笔,就给他——
江知遥抬眼看看他,不确定道:“问什都可以吗?”
梁疏意点点头,说:“你想知道什?”
江知遥抿抿唇,说:“梁贸枫,你没感觉到……他对你感情有点不样吗?”
梁疏意神色倒是没什变化,只说:“知道——你就为这个生气?”
江知遥顿时脸都红,说:“不是!既然你知道,应该也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你去跟他能谈什?”
你怎鞋都不换,这着急?饿?”
江知遥低头看自己眼,先出去换鞋,又挨过来,半试探地问他:“只是去买东西?没去别地方吗?”
梁疏意转过身靠在料理台上,看着他说:“你知道?”
江知遥有点不高兴,说:“知道什?”
梁疏意说:“去见梁贸枫,跟他说说话,回来路上买食材,别就没有。”
梁疏意说:“跟他说,不要再打扰生活,以后不画画,让他不要再缠着。”
他说这些话语气很平静,完全不像周前还在因为这个事情痛苦万分模样。但江知遥听他这说还是很难受,就问:“他怎说?”
梁疏意轻轻耸肩,说:“他挺惊讶,就问为什,说每画次就要想起来你泼在身上脏水,觉得很恶心,不想再画。”
江知遥紧紧盯着他看,又听见他说:“他确实挺奇怪,说不画,他好像也不开心,差点砸人家咖啡馆杯子。”
说到这里梁疏意还解释下,说:“他有躁郁症,情绪不太稳定,没往身上砸,你别露出这个要吃人表情。”
“不问你,你就不打算告诉吗?”江知遥也不知道自己吃什飞醋,反正心里怎都不太痛快。
梁疏意看他会儿,才说:“只是觉得这是自己事情,没有必要……”
“什叫没有必要?”江知遥有点激动,音量不自觉地放大,说,“觉得有必要,而且他……”
说到这里江知遥就刹住,他没敢往下说,只是有些不高兴地靠在门边,说:“不觉得你事就是没必要……就是担心你。”
梁疏意笑声,把手擦干,走过来拉住他手,说:“那你生什气?该说孟郁应该都跟你说吧,你还有什想问,可以现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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