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岑已经顾不得重重埋伏,来自本能发泄着怒气,她双手把揪住陆之默衣领,气势逼人质问:“看看你在做什,段承霈究竟给什好处,你非要跟他蛇鼠窝?!”
陆之默不耐烦扼住纪南岑手腕,知道此刻她被情绪主宰,时半会失去冷静决策力,索性来个狠绝过肩摔,“你最好冷静,再跟好好说话。”
纪南岑被摔得四仰八叉,她拉扯着眼前人裤脚,继续无休无止纠缠,在杂草中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不信还是不信你会干出背叛事告诉,你只是为解决段承霈才会出此下策,告诉”
陆之默狠狠将她踹翻,顺势脚踩在她脖子上,借着巧劲碾中她命脉,冷声威胁着:“别乱动,脖子要是被踩断,那可就不好玩。”
纪南岑捶打着杂草,指尖深深抠进泥土里,不争气眼泪夺眶而出,她不甘心苦嚎着:“可以接受任何人背叛,独独你不行,你不行!”
甚至是极尽癫狂。
纪南岑依旧不肯接受这样事实,她朝着陆之默骤然扬起笑容极为丑陋,指着她鼻子半天挤不出句话。
又很狼狈回头看向赞达,无助从眼底溢出湿润,唇瓣也随之而来颤白,不自觉退几步,摇头同时抽着脖颈,嘴里不停念叨着:“不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不应该”
陆之默并未搭理她,抱着苏屿汐与之擦肩而过。
彼此睥睨,纪南岑被压抑又漠然气场震慑,为什会如此陌生,仿似未曾相识,唯有那份冷血带着嘲讽般熟悉。
在这人世间,她拥有本就少得可怜,为什真挚到可以拿出来炫耀情谊,却被视如亲人陆之默踩在脚下,冷漠碾压着。
“满背烧伤,被带回到孤儿院时候,是你每天主动帮上药。
你怕吃不饱,会把个头不大馒头和珍贵牛奶分半给,你说希望能和你样长高长
虽然苏屿汐离自己很近,纪南岑却不敢轻易行动,毕竟在制高点,还架着把随时都会要命狙击枪。
走到凌希身旁,陆之默并没有温柔以待,而是当着老友面,将苏屿汐重重扔到草丛里,甚至用脚尖探探她背,估摸着什时候能醒来。
“陆之默!难道你不应该给个合理解释吗?”纪南岑忽而开口歇斯底里,声音响彻后院,回荡在山谷之间。
循声回头,陆之默抿着唇看向对方,她拢拢额前被风拂乱刘海,终于展露出最真实自己。
回到纪南岑面前,她饶有兴致绕圈,似在欣赏这份蓄谋已久又来之不易愤怒,“解释?你想要怎样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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