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聿年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却敌不过地图上越来越近距离,在还有五分钟到时候,他指腹摁亮屏幕,发现印指纹,车内分明开空调,他却出汗。
张聿年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手帕擦去手上汗,拨通赵词电话号码。
赵词听到他说快到,“马上就去小区门口。”
五分钟转瞬即逝,抵达目地,张聿年道谢,撑开伞
下车,先是望眼小区门口,不见赵词身影,想必还没来,他绕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拿出行李箱。
分明只是通电话而已,张聿年却有种心内被火烘烧着感觉,“对,你可以别叫姐夫,已经和你姐姐分手。”
赵词当然知道,“可是不叫你姐夫,不知道该怎称呼你。”
他总觉得以张聿年在国画界地位,叫哥叫名字都不太合适。
张聿年闻言,笑说:“叫名字也没关系,毕竟只比你大岁。”
“好吧,”赵词试着叫下,“张聿年?”
电话,去小区门口接你。”
他们小区进出要刷卡,但主要不是这个原因,登记下就好,主要是他总不能就自己在家里等着提着行李客人。
张聿年,“好。”
“你在飞机上有吃早餐吗?没有话给你做份,”赵词说着,赧然,“就是会不多,只会煮面条和三明治。”
张聿年道:“很厉害,什都不会做。”话音刚落,张聿年便有些懊悔,什都不会,这似乎并不是件值得宣扬事。
网约车开走,张聿年撑着伞,站在雨里,确定付款,而后提着行李箱走向小区外面个凉亭。
听着雨声,真到这刻,心情倒没有在车上时那慌张、起伏不定。
他始终望着门口,没过多久,
张聿年不受控地,脸颊泛起很淡红,“嗯。”
赵词看不见,再聊两句,挂断电话前,问他要吃三明治还是面条。
张聿年说三明治,互说等会儿见后,通话结束。
张聿年双手放在膝盖上,握着手机,维持着这个姿势好半晌,他查看地图线路,约莫36分钟左右到达目地。
张聿年心内有些复杂,才打个电话而已,他就这样沉不住心性,见面后定得冷静,万被赵词发现同身为男人,他却对他存着那种心思,属实难言难堪。
这时,听见那边赵词说,“姐夫你手价值连城,不会做饭才没关系呢。”
张聿年当即耳热起来,从小到大,他听过许多夸奖,以为早对此免疫,“……听你姐姐说,你也是学习美术。”
“是呀。”
“那,”张聿年轻声说,“同样无比珍贵。”
“嘿嘿,”赵词软乎乎笑下,“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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