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大还长高。”沈星燎将刚刚剥开糖塞到自己嘴里,瞥他眼,又剥开另外颗塞到他嘴里,最后把他掌心里面全都没收。
“就这样也挺好。”
宁随就是没话找话,其实也觉得现在挺好,比沈星燎矮大半个头正好让他手臂搭在肩膀,不像以前只能够让他背让他抱。
水
“也很高兴能够听到你跟讲这些事情,你强大并不会因为偶尔脆弱就消失,甚至偶尔脆弱还会得到奖励。”
说话间,宁随真从兜里面掏出来把彩色糖果,捧到沈星燎面前,硬质糖衣泛着绚烂光泽,像是将他眼底都染上流光。
“哥。”他声音轻轻地,“还是那句话,强者也是需要依靠。”
“想要成为你依靠。”
河边寂静无声,只有风吹拂过水面。
自己所有面具突然就碎,丢盔弃甲地泄气……顾虑很多。
但是偶尔见到,沈星燎就会觉得那是漫漫长河里面最短暂、又最寂静时间,他坐在咖啡厅里面看宁随在外面参加活动,或者是坐在成堆家长或学生中听他在台上演讲……
这让他感受到深深抚慰。
沈星燎就是这脆弱,在年轻时候无法拽住宁随让他别离开自己身边,等到好不容易重逢却又有很多话无法表达。
怕打破现在状态,怕好不容易聚起来感情有变化。
倏忽间沈星燎觉得自己耳边世界也寂静,只有宁随这句话在他脑海中回荡,再次恢复正常时候已经不知道多久过去,但是宁随没有动,从下至上那样轻轻抬着睫羽看他。
脆弱睫羽在颤抖,但是手很稳。
在等待沈星燎拿糖。
沈星燎伸手拿,不知道怎忽地笑出来,“……你都是从哪里学来这些花招,以前都没有见过。”
宁随脑袋猝不及防被他按按,差点踉跄低头,有些无语地道,“哥,你知道不知道频繁被压脑袋是长不高,应该还能再长点。”
“随随。”沈星燎低垂着睫羽,漆黑眼眸深深注视着他,片刻后忽又变想法,“或许你是对,就是很强大。”
“就连这些事情都能够经历过来,然后重新遇到你。”
宁随从头到尾都安静地听着,有些诧异他竟会真,bao露脆弱给自己,可听到最后这句话时候,却又觉得无比滚烫熨帖。
“知道,就是这想。”宁随冲着他笑,嗓音温和,“但是就不同,这些年没有见到你时候其实是哭过。”
顿顿,又怕沈星燎追问到底,脸颊泛着热意接着道,“但不都说会哭孩子有糖吃吗?哥,愿意把拿到所有糖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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