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指责
他。其实院长对图书馆馆长
立场更为同情。他疲惫地瘫在书桌前，等待从地下室传来新消息。他对测试成败其实并不在意。
只手紧紧捂着外袍前面，只手拍着腹部像试图安抚个歇斯底里孩子。
胃部又开始痉挛。似乎有烦心事逼近，胃痛即至。而那些不快旦浮出水面，院长可以全力对付时，胃痛又悄然离去。但现在，它却纠缠不休。
这是警告，他心里明白。不管这警告是来自天使、魔鬼，还是他自己意识，都是在警示他留意自身，还有尚未临头事实。
这次会是什
？他正想着，不禁放任自己轻轻打个嗝儿。接着又默默面向莱博维茨雕像请求原谅。那座雕像位于他书房个角落，置于类似神祠壁龛里。
只苍蝇在圣莱博维茨鼻子上爬来爬去。圣人眼睛似乎在斜视苍蝇，催促院长赶紧把它扫走。院长越来越喜欢这座二十六世纪木雕。它脸上有抹好奇笑容，让这座神像与众不同。那抹微笑向侧咧开，眉毛微微拉低，似皱非皱，而眼角还有淡淡笑纹。由于绞吏绳子搭在侧肩上，圣人表情看起来常常让人捉摸不透。可能是因为木材纹理有些不规则吧。那种不规则要归功于木匠，他们有时为更好地利用木材，表现细节，会特意制造这种不规则。保罗师不确定这雕塑是不是在雕刻之前就被修整过。有时候，那个时代耐心雕刻大师会先找棵橡树或杉木，花费数年做冗长而乏味工作：修剪、去皮、扭曲、捆绑，迫使枝干长至合适位置——使那树木成长为惊人树妖般形状。之后才是砍树、加工、精雕细刻这些工序。这样完成雕像，常常不易裂开或折断，因为作品大部分线条都是顺着树木纹理自然雕琢而成。
保罗师常常对这座莱博维茨雕塑感到惊异，这座雕塑在过去几个世纪跟那多前任院长气场不合——而保罗师惊异是圣人脸上那抹诡异至极微笑。那抹不经意微笑不知什时候会毁你，保罗师警告雕像道……圣人在天堂定要笑，这是天经地义。赞美诗作者说上帝本身也纵声欢笑，但麦默迪院长定会反对——上帝保佑他灵魂安息。那个本正经蠢货。
真不知道，你是怎应付他？对很多院长来说你可不够道貌岸然。那抹微笑——认识人里，谁是那样咧嘴笑？是喜欢，但是……总有天，其他冷冰冰家伙会坐这把椅子。你得小心，他会换掉你，用更持久、更严肃石膏像代替，它绝对不会看起来像在斜眼瞥苍蝇。到那时候，你就会被扔进储藏室，被白蚁蚕食。要想在教堂对艺术品缓慢筛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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