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抬起头，琥珀色
眼珠被热气蒸得水润。
“你明知道
喜欢你，说是你告白，但慌乱全是，该怎
平常心和你相处啊。”
他说完，自己撇开头，不看对方。
气氛有些压抑。
这两天里，谢如溪终于愿意把紧紧合住蚌壳，打开
条缝隙，隐隐约约窥得内里柔软。
两人便没有再说话，彼此沉默地泡着温泉。
顾勉抿
口葡萄汁，酸甜口感在味蕾残留。
“其实如溪哥不用这躲着，就算最后……”他想想，有点无奈，“也不会怎样。”
“而且，不知道为什，你现在看起来，好像有点不愿意和接触。”
谢如溪愣住，立刻说：“没有，不是躲你，也不是不愿意和你接触，只是……”
噗通——很轻声音，池水溅到壁沿。
顾勉脱浴袍，点点没入温泉里，留出半截结实宽肩。
他靠在池边，微微仰头，湿润黑发耷拉下来，遮住他眉眼，融化他五官锋利。
谢如溪听着隔壁声响，唇抿起，指尖慢慢拨弄水流，指甲盖氤氲着淡淡红。
“小勉。”
谢如溪按按太阳穴，“还好，不晕，就闭着眼养神，没睡。”
顾勉点头，“那就好。”
“看你闭着眼，脸红得厉害，担心你缺氧不舒服，昏过去。”
谢如溪笑笑，语气自然，有点亲昵，“啊，真是抱歉，让你担心。下次定睁着只眼睛，告诉你还活着。”
空气沉寂几秒，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好像是他这两天，第次和顾勉这轻松地说话。
两人第次聊回“表白”话题，用种愿意坦诚态度。
而不是在种种野营活动里，掩藏着情绪说话，仿佛隔着层无形膜，讳莫如深地
他眼睫微颤，“不知道怎和你相处。”
“很简单，以前怎相处，现在就怎相处。”顾勉说。
谢如溪瞥他眼，又低头，“你说得挺容易，小勉。”
他放轻声音，“你明明知道……”
顾勉后面话听不清，“什？”
顾勉撩起眼皮，“怎？”
“你右边有瓶葡萄汁。”谢如溪轻声说。
顾勉将葡萄汁拿在手里，掂量下。
他猜测是对方给他点，“谢谢如溪哥。”
谢如溪：“嗯。”
顾勉垂眸，“嗯”声，“定隔壁房间温泉池，有事可以电话找。”
谢如溪怔，下意识抓住对方手腕，又立刻松开。
“不用这麻烦。”他顿顿，“池子还有位置，多定间浪费钱，而且……食物也定双人份。”
顾勉有点意外，但没说什。
“好，等下退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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