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撩起眼皮，漆黑
瞳孔似有漩涡，引人深陷。
“不算烦心事。”他指尖微动，“只是某个课题陷入瓶颈，小实验也不顺利。”
“这样啊。”谢如溪想
想，“先别想这
多，思维可能
下没转过弯，卡住。”
顾勉笑笑，“希望如此。”
今天研究所给他打电话，告知他重点关注对象，药剂反应迟钝，病变进程加快。
谢如溪心颤，情不自禁地朝对方走去。
顾勉扫视四周，寻到烟灰缸，准备掐灭手里烟。
“如溪哥，烟味比较大，
开窗通个风，你先别过来。”
谢如溪脚步顿，又恢复正常。
“没事，觉得还好。”他轻声说，“你不用掐烟，……”
谢如溪默认。
“好吧，真伟大。”薛皓耸耸肩，“不过你确定对方是直男？以前交全是女朋友？”
谢如溪怔，“应该是直男，但以前……没问过。”
薛皓意味深长，“你看，你也不解，别这早下定论。”
谢如溪不说话-
”
他兴致勃勃，“喜欢就冲嘛，你这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不上都觉得你亏得慌。”
“倒是想。”谢如溪抿唇，“但……他是朋友弟弟，这次合租有点让照顾意思，总不能照着照着，把人……”掰弯。
“照顾到床上。”薛皓接话。
“你就不能消停是吧？”谢如溪气笑，桌底下踹脚。
——同时，发生概率极低药物过敏。
顾勉当时还算冷静，但挂断电话后，心烦意乱。
会失败吗？不确
“吸二手烟不好。”顾勉淡淡说道。
残灰散在缸里，横着熄灭香烟。
微凉夜风卷走室内暖气，连带着鼻息间若有似无烟味儿，并消失。
顾勉坐在沙发角，两条腿往旁边支棱着，半边脸隐没在暖灯里，轮廓晕染柔光。
谢如溪占另边，怀里抱着枕头，歪过头，“小勉有烦心事？”
傍晚。
“小勉？”谢如溪打开客厅排小灯，发现顾勉站在窗前，背对着他，身形挺拔，宽肩长腿，瓷砖铺上层斜斜阴影。
“为什不开灯？”
顾勉回头，指间夹着根燃到半截香烟，猩红火光绰绰约约，周围隐约有几缕白烟。
“没留意。”他嗓音低沉，在夜色中尤为悦耳。
薛皓笑嘻嘻地说：“哎呀，怪嘴巴快啦，你继续说。”
谢如溪瞥眼，“反正人家大好青年，要掰弯，多罪过，就这样看着就好。”
他垂眸，吸口热果汁，甜甜葡萄味。
——小勉喜欢吃葡萄，待会儿路过超市，买点回去放冰箱。
薛皓“哇”声，“那你是要把暗恋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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