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儿点点头，犹豫
会儿，问道:“潇儿，你……可恨
？”
杨潇心里紧，本能地移开视线，道:“母亲辛苦把抚养长大，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怨恨？”
“潇儿，当年把你抱到身边抚养，确实是太自私，也……存心不良。”
杨潇
心提起来，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母亲这是何意，有些听不懂。”
“当年你父亲迎娶不久，便纳你母亲为妾，府中议论纷纷，都说这个新夫人才刚进门，就被冷落，实在是可怜很。也是被爹娘娇养着长大千金小姐，哪受过这种委屈，不禁对你母亲心生怨恨。后来，你父亲去边关，你母亲紧随而去，而却只能留在这空荡荡院子里独守空房，守就是五年，守来却是你父亲战死消息。”
，还是昭和公主血脉，身上流着皇室血，怎能被群渣滓骑在头上？若祖母在天有灵，定对万分失望，不能再令她老人家蒙羞，不能再让这些人作威作福。”
刘灵儿怔怔地看着杨潇，好半晌才点点头，道:“你做对，是母亲糊涂，母亲不该劝你忍气吞声。”
“母亲不必自责，从今日起，们便与他们没有任何瓜葛。”
刘灵儿担忧地说道:“可他们到底是杨家人，赶出去也就罢，若彻底断绝关系，恐会招人闲话，影响潇儿仕途。”
“做锦衣卫指挥使五年之久，直无法升迁，母亲可知为何？”
杨潇静静地听着，突然觉得她人生甚是凄凉。
“自嫁入公主府，与你父亲在起时间不足半月，而他只有洞房花烛夜去过屋里，临走也没给留下只言片语。而你母亲，从小便陪着他长大，长大后又做他妾，还陪着他在边关五年，为他生下独子。”
刘灵儿看向杨潇，问道:“潇儿以为与你母亲谁更可悲？”
杨潇没有回答，他似乎能理解她心情。
“夫君走，成寡妇，没有子女傍身寡妇，下半辈子只能孤独老去，怎能不怨恨？所以便把你
“为何？”
杨潇平静地看着刘灵儿，“皇上说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又怎堪重任？”
刘灵儿怔，眼底浮现愧疚之色，道:“潇儿，对不住，是母亲耽误你。”
刘灵儿父亲是礼部主事，非常看中孝道，从小便教刘灵儿三从四德，以及《孝经》，甚至到偏执地步，以至于刘灵儿也深受其影响，对张氏逆来顺受，还规劝杨潇多多忍受。杨潇敬重刘灵儿，不想违背她意思，也受其影响，选择忍气吞声，直到被林西语点破。
“母亲，过去便让它们过去吧，以后们引以为戒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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