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谢把棍子插到绳里去。（团丁把两根棍子塞进绑着亨利手腕
绳子里）很好。
们来转动棍子，直到你开口为止。
亨利决不开口。
克洛谢别忙，你先得嚎叫
番。
亨利来，让叫吧。
克洛谢你小子夸口。放谦虚点。自己把自己捧得太高，摔下来可会粉身碎骨。给转！慢点！怎
样？没事？好，再转。转。等等，他开始痛
。怎样？痛不痛？当然喽，对个有文化教养人来说，痛苦是不存在。遗憾是从你脸部表情上看出痛来。（温和地）你淌汗。替你难受。（用自己手帕替他擦脸上汗）再转。要喊，还不喊？你摇晃啦。你可以忍住不叫出声来，但止不住要晃脑袋。你痛得很哪。（用手指摸下亨利双颊）你牙关咬得好紧啊，这说你害怕喽？“要是能再坚持会儿，只再坚持小会儿……”但这会儿
贝勒兰学医！给打！
朗德里约贝勒兰！（向亨利）你头头在哪儿？
亨利不知道。
朗德里约当然喽！别，别打他。你抽烟吗？把这支烟给他。等等。（把烟夹在自己嘴上，点着，然后递给亨利。个团丁把烟放到亨利嘴上）抽吧。你还指望什？你唬不住们。行，亨利，别充好汉。反正谁也看不见你。别浪费你时间，你没有几个小时可活。
亨利你们也长不。
〔朗德里约做个手势，团丁打亨利。
朗德里约怎样？你叫什名字？
亨利叫亨利，就叫这个。
〔团丁打亨利。
朗德里约停下。再打会把他打昏。多大岁数？
大大。
克洛谢别开窗，天气已经开始凉。
贝勒兰什窗？噢，对……（他笑笑）没意识到竟把窗打开。（准备去关窗）
朗德里约让它开着吧。这儿让人憋气，需要空气。
克洛谢随你便。
朗德里约们嘛，们活着时间可以按月算。们能埋葬你。抽吧，好好想想。既然你受过教育，那就放明白点。你要是不说，你那个女同伙或那个小孩会说。
亨利那是他们事。
朗德里约你头头在哪儿？
亨利你们可以想办法让说啊。
朗德里约你倒喜欢来硬？拿掉他烟。克洛谢，收拾收拾他。
亨利二十九岁。
朗德里约职业呢？
亨利战前，学医。
贝勒兰你受过教育，混蛋。（向团丁）打！
朗德里约别浪费时间。
〔亨利和三个团丁上。
朗德里约让他坐下。把手铐给他摘。把他两只手绑在椅子扶手上。（团丁把亨利捆上）叫什？
亨利亨利。
朗德里约亨利什[5]？
亨利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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