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落
***
[1]均为残酷刑具。尖头桩：使犯人坐其上，桩尖刺穿人体；铁条架：置犯人于其上，下设火烧；皮漏斗：用以强灌液体入犯人口腔或鼻腔
工具。
[2]巴勃第安纳（1810—1892），法国著名铸匠，曾复制许多当代及古代雕塑。从“怎
回事”以下这
段话，是加尔森想象地狱里刑讯时
〔她从桌上拿起裁纸刀，扑向伊奈司，连击数刀。
伊奈司（边招架边笑）你干什？干什？疯
？你明明知道
早已经死。
埃司泰乐死？
〔她丢下刀。静场片刻。伊奈司拾起刀，朝自己身上猛击多下。
伊奈司已经死！死！死！刀子没用，毒药没用，绳索也没用。早已经完，你懂不懂？咱们永远在起。
怕死加尔森，怀里搂住杀害婴儿凶手埃司泰乐。谁下赌注？——胆小鬼加尔森会不会亲她疼她？看见你们，看见你们；个人就代表群人，代表众人，加尔森，你听见没有？代表众人。（念念有词）胆小鬼！胆小鬼！胆小鬼！你想躲开？休想！决不会放过你。你打算从她嘴唇上寻求什？遗忘？可是决不忘记你，决不。你得说服才行。得说服。来吧，来呀！等着你呢。你看，埃司泰乐，他松手。他像条狗那样听话……你休想把他弄到手。
加尔森这里老也不黑？
伊奈司永远不黑。
加尔森你总能看到？
伊奈司永远看得到。
〔伊奈司笑。
埃司泰乐（大笑）永远，上帝呀，这有多滑稽！永远！
加尔森（望着她俩，亦笑）永远！
〔他们三人都屁股坐倒在各自座位上。静场良久。他们已不笑，只面面相觑。加尔森站起来。
加尔森那就这样继续下去吧。
〔加尔森放开埃司泰乐，在房里走几步，走近铜像。
加尔森铜像……（伸手摸）已经到这样时候！铜像在这儿摆着，瞪眼看它，明白是在地狱里。跟你们说过，这切都是早就安排好。他们料到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到这壁炉跟前来伸手捏住这尊铜像。那双双眼睛像是要把吃……（突然转身）啊！你们不过才两个人啊！刚才还以为有好多人呢。（笑）原来这就是地狱。万万没有想到……你们印象中，地狱里该有硫磺，有熊熊火堆，有用来烙人铁条……啊！真是天大笑话！用不着铁条，地狱，就是他人。
埃司泰乐爱！
加尔森（推开她）别缠着。咱们之间，有她挡着呢。只要她看得见，就没法爱你。
埃司泰乐哈！要叫她看不见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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