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森那
就敢跟他们斗，跟世上
人斗，跟这里人斗。埃司泰乐
埃司泰乐你想得太多
！
加尔森有什
法子？从前，也脚踏实地干过……啊！真恨不能回到他们中间，哪怕
天也行啊……得费多大劲来澄清这笔糊涂账啊！可是现在已经成局外人，他们根本不考虑就做出结论。他们是正确，因为已经死掉。已经像只耗子那样关进鼠笼。（笑）已经报废。
〔静场。
埃司泰乐（轻轻地）加尔森！
加尔森你在？那好，听说，帮个忙吧。不，别后退。知道：你觉得奇怪，居然有人求你帮忙，你没有这个习惯。可是，只要你肯，只要你努把力，咱们说不定能够真正地相爱。你看，他们有千张嘴，遍又遍说是怕死鬼。可是千张嘴算得什？只要有个灵魂，仅仅个灵魂，竭力来证明没有逃跑，不可能逃跑，来肯定勇气，清白，那……确信能够得救！只要你相信，就会觉得你比自己还要亲呢。
事们——下结论。半年之后，他们就会说：跟加尔森样贪生怕死。你们俩算走运；在世上已经没有人还想得起你们。，日子，要难过得多呀。
伊奈司您妻子呢，加尔森？
加尔森哦，妻子呀。她死。
伊奈司死？
加尔森大概忘跟你们说。她刚死不久。两个来月吧。
埃司泰乐（笑）白痴！亲爱白痴！你想会爱上个怕死鬼吗？
加尔森可是你刚才还说……
埃司泰乐跟你说着玩。爱男人，加尔森，爱货真价实男子汉，皮肤粗糙、手里有劲男子汉。你下巴不是怕死鬼下巴，你嘴不是怕死鬼嘴，你声音不是怕死鬼声音，你头发不是怕死鬼头发。为你嘴，你声音，你头发，才爱你。
加尔森当真？全是真话？
埃司泰乐你要赌咒发誓吗？
伊奈司由于悲痛？
加尔森当然是由于悲痛。您想她还能由于别原因而死吗？好，万事大吉：战争结束，妻子死，也进入历史。
〔他干泣，捂住脸。埃司泰乐勾住他。
埃司泰乐心肝，宝贝！看呀，乖乖！摸，摸。（她抓住他手，把它放到自己心口）把你手放到心口。（加尔森想抽开手）手搁那儿；搁那儿，别挪开。他们早晚会个接个死掉：他们现在怎想有什要紧。忘掉他们。只有才是你。
加尔森（抽开手）他们可忘不，他们。他们是早晚会死，可是他们后继有人，后来人会接替他们；这生已经成他们手里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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