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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命名之道(7 / 34)

下出门散步,结果发现,眼睛竟然能看清400米远鸟儿轮廓。这像是种超自然神奇天赋,可也让感到怪异和不安,与小时候想到出生渺茫概率,心中涌起感觉,别无二致。

只是这次,似乎隐约知道产生这种焦虑症结,也清楚什才能帮驱散焦虑。有各种说得通解释:比如,燕子归来对而言重要性。从前,在奇尔特恩老家时,燕子会风雨无阻地定期回到老宅筑巢。对燕子担心,又会引出些更切实忧虑。想起泰德·休斯诗句“它们又次做到,这代表着,地球还在正常运转”。开始思考诗句背后潜台词,假如燕子没有回来,这意味着怎样可怕后果?明白,这些沿途穿越纷飞战火和变幻莫测天气候鸟,已成为当代“矿井里金丝雀”[6],鸟儿也想让支离破碎世界重新复原。不过也知道,自己担心不只是这些,还有个人因素。只有看到候鸟时,才能校准自己生物钟,才能确认此刻是什时节,确认身在何处。它们就像圣诞活动样,是属于保留节目。

说白很清楚,这是在想念从前林地、山毛榉树和蓝铃花。这些在奇尔特恩老朋友。然而,在此地新生林以及沼泽边上茂密赤杨林和柳树林中,却看不见它们踪影。这里有是英国蓝铃花和西班牙蓝铃花杂交品种,生长在树篱下,是当地最受欢迎种园艺植物。如今它们已跃出苗圃,通过野外生存考验,实现自然繁殖。和许多杂交品种样,这里蓝铃花比其任何种母本都更具活力,而且已经长得“到处都是”。记得在那片老树林中,也有几丛蓝铃花。它们与本地植物和谐共生,逐渐形成各类杂交品种,并开始向着过去142从未生长蓝铃花区域蔓延。很喜欢蓝铃花,尤其钟爱种开小绿花稀有变种。从美学角度看,它们与英国物种并不相称。它们看起来苍白而僵硬,缺少那丝微妙新派艺术感,更像是罗兰爱思牌床单上小碎花。但钟爱它们,小小簇,那特别,为整片蓝铃花海增添抹亮色。在东安格利亚这片河谷,蓝铃花是早春时节为数不多蓝色存在。

然而,在这个春天,耶利米[7]们却抱怨起蓝铃花西班牙母本。坚称维护生态系统稳定和“物种完整性”人提出种神奇说法,认为外来物种将“通过杂交,让本地英国物种走向灭绝”。生活在老城区人们,对这种论调应该再熟悉不过。不过,在植物界,这种说法确切含义,以及外来物种导致本地物种灭绝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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