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河畔是长满
芦苇
沟渠，以及柳树林和灌木丛。几步之外，就是碧波荡漾河面。当
盯着地上看时，马克发现崖沙燕。他还分辨出宽尾树莺拍打翅膀声音。太解这种声音，确信自己也能听出来。马克似乎有本事凭空变出鸟儿。接着，他又机智地在们正前方上空中发现雨燕。没想到，今年和雨燕初次见面，竟是以这样方式，在完全没有注意方向，由别人指给看。这是生病之后，第
次正式遇见雨燕。觉得很丢脸，也很难过，就像是自己礼物被别人事先打开。雨燕就在这里，却没能发现它们。难道，听力比以为还要更差？注意力呢，是否还停留在直盯着那面墙上？
望向马克。他站得笔直，眼睛向前方扫视，边牵着女儿手，边指给她看，这是群燕鸥，那是只沼泽白头鹞，那边还有许多燕子。居然全都没看见。看看自己。很清楚，自己时常会心不在焉。双眼看向地面，盯着脚前方大约米半某个重要位置，在紧张地盯着自己脚与目视前方探寻之间，草率地做出折中选择。这既是作为个植物学家姿态，也是个抑郁症患者直觉。观鸟者用“浅尝辄止”（dipping）词来形容没有看到稀有鸟类。而在那刻，这个词用在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
157（15）与此同时，凯文正双手叉腰，喋喋不休地谈论着电脑游戏。他捡几块石头打水漂，接着又放下借给他望远镜，用手扯几把芦苇，还差点掉进沼泽里。他患上注意力缺失综合征。米里亚姆看着他，摇摇头，又告诉，她姐姐蕾切尔即将参加学校话剧演出《柳林风声》，扮演只黄鼠狼。米里亚姆把动物围攻蟾蜍家描述得像林地宣传片似，被压迫动物起冲向特权之首府。想，大概也得注意力缺失综合征。将自己弱点投射到大自然身上，体会到种荒谬悲天悯人（这是浪漫主义者对大自然借景抒情种倾向）。候鸟归期或许会推迟，数量或许会减少，但是，真正错过上船时间和提示人，其实是。
被沮丧和失落情绪淹没。生命中，还剩下多少个春天？这个问题让陷入罕见忙碌之中。可以做些事情，来提高自己注意力；至于听力，真是需要帮助，才能巧妙地摆脱无声春天。去看听力医生，他说戴助听器是最好解决方案。记得，吉尔伯特·怀特也有助听筒，但又觉得，在沼泽地里戴这
个玩意儿，是不是有点太招摇。戴维·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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