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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吃小鸡 > 心向原野 > 第二章 藏身之所

第二章 藏身之所(14 / 39)

(pingos)环绕着,看上去像座座微型堤坝。冰漂石(ice-boulders,又名“冰晶”)在冰川南移过程中逐渐下沉,日积月累地融进沙子里,逐渐形成这些冰丘。可想而知,些人为挖掘坑塘也混在其中,难以分辨。在河谷沼泽低洼之处,曾经泥炭矿坑被洪水淹没,变成边缘隆起小型浅滩。丰沛水系让这里地势变得愈加平坦。

***

时至今日,河谷水景已经变成立体。要是再加上地上积水,那便是四维。水无处不在,到近乎匪夷所思地44(17)步。车道完全被水淹没,好似彼此相连潟湖。发誓,水位已经涨到椅子腿那高。屋外景象令人瞠目结舌,仿佛在经历年中第二次春天。水似乎在催促着这片土地,像控制提线木偶似,命令大地、树木(还有)赶紧采取行动。小路两旁溪流和堤坝泛起水浪。发现车在打滑,眼前满是挡风玻璃上汹涌水花,以及被狂风裹挟着白眉歌鸫身影。乘风破浪,来到家以西1.5公里处大沼泽。这里泥炭在水中浸得极为湿软,每步都像是踩在海绵上。还救只陷在莎草丛中狐狸,个头不小,浑身都被泥水打湿。脱困后,它在泥坑周围稍微干地方来回蹦跳。每次落地,都会甩下些湿答答泥点。大概跑到四五十米开外草丛后,它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们之间短暂际遇算不上和谐。脸兴奋,它却怏怏不乐。不过,觉得似乎能理解它感受。被水围困经历多,连自己也变成个忧郁而沮丧两栖动物。

几天后,次来到布罗兹湿地,这里是整个地区被淹得最彻底地方。倘若你相信自己眼睛,你会认为,这片湿地就是为这种天气而生,而这种天气,也正是这片湿地由来。太阳隐于层云之中,不见踪迹,只有东南边漏下几缕光线。雾气白茫茫,泛着白垩岩朦胧色泽。切似乎都在沉析着,渐渐从大雾中现出原形:目之所及,尽是东倒西歪柳树,被水淹没草地,以及无动于衷牛群。这是种光线把戏,却也足够具象地折射出乡野间水天色。经过长途跋涉,来到位于布罗德兰(Broadland)东部霍西池塘(HorseyMere),沿着湖边,路蜿蜒前行。小心翼翼地在高高芦苇丛和白桦林间穿行,不料还是惊起群长尾山雀。这种山雀窝形状小而圆,受此启发,当地人称之为“圆桶鸟”(bumbarrels)。眼望45(18)去都是相似水面,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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