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再次颤动，甲板再度倾斜，飞艇侧翻到
个新
惊人角度。图尔很快就会死在寒冷海洋里，但他却感到
平静。
攀上天空，杀神。
他在脑海中将他们划掉。财务、贸易、科学、研发、商品、保护地、联合部队……他们所有人都疯狂地抓住自己飞行座椅，但身首分离那刻，没人能逃离。他们是待宰动物，是恐慌肉，被绑在座椅上等待屠刀。没有个人能反抗。他们总是依赖别人为他们进行杀戮，所以，他们中当然没有个人能构成什
挑战。
他满心柔软地想起泰坦。啊，起码他是能与他对抗。
图尔拿起偷来通信器，甩掉上面血。泰坦接起来。
图尔正蹲在机库黑暗中休息。
让执行委员会身首分离只用小会儿。他们所有人都被绑在飞行座椅中，他们全都相信他们将要起飞。
他向滑翔机扑去时还在想，能否履行曾经对自己承诺，或者他是否会再次被自己亵渎神明震慑。他最早记忆是向卡洛亚将军和梅西耶鞠躬。他存在完全有赖于他们。
然而，他进入滑翔机时……他们全部抬头看着他，他却什也没感觉到。没有不忠、没有恐惧，也没有羞愧感觉。只是更多人类要被屠杀罢。易于捕捉、缓慢而柔弱人类。有些人是粉红色，像三文鱼；有些人是棕色，像小鹿；有些人是黑色，像山羊。但是所有人内部都是柔软，鲜红。
图尔舔掉他爪子上血，安纳普尔纳号上疏散警报器仍在持续发声。
“走吧。”图尔说，“去救们同胞。”
他用手捏碎通信器。泰坦会让他同胞安全。他们太强壮，太有韧性，是生存好手。也许他们会成立个独立哨所，自己占领格陵兰。图尔喜欢这个想法，祝他们好运。
机库外面空气透过敞开舱门猛烈地涌入，现在温度稍微升高，但仍然严寒。很快他们就会撞上水面，这整艘巨大飞艇都将毁灭。所有这些都是因为他。
图尔丝内疚都没有。这些人曾向他群队降下火焰，次在加尔各答，次在淹没之城。如果飞艇能因为他而毁灭，那就太好。让他们承担整个执行委员会死亡附带损害吧，他们活该。
他长长舌头舔着嘴上血，尝到铁和生
肢解他们时候，他没有丝毫内疚。
已经杀神。攀上天空，杀神。
想到这个，他露出牙齿，想要感到愉悦，想要寻找他所期待胜利感。
是血。是刀刃。是食心者。是卡塔库尔。是屠杀者。是图尔。
是弑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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