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有点自私。你自己就是妇产科大夫,在自己工作医院,在同事陪伴下,安心待产,多踏实事,还非得让陪着,确实很忙啊。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时候,戴维又次到教室把叫出去,说姐姐快生,叫赶紧过去看看。
那时候,心里简直可以用哭笑不得形容,才多大,十六七岁,懂什,有什好陪,姐夫在那里,据说姐夫母亲也早就来她家候产,去有什用?戴维可能看出犹豫,说,快收拾下过去吧,你姐夫说可能没时间来接你,让你自己打车。
看看教室里,说说,笑笑,学学,闹闹,他们都在干着自己想干事,不会有人理解此刻心情。回到座位,把王赫他们偷偷扔出来只纸鹤从桌面弹到过道上,桌子上叠放着英语数学和物理试题,望着最上面物理试卷上最后那三道无论如何想不出怎破解综合题,有种被生活逼到墙角窒息感。姐姐还是那个听到要考大学高兴得恨不能爬到桌子上,朝整个世界宣布姐姐吗?是不是女人旦怀孕、生小孩就真智商减退,性情大变?这简直太可怕。是不是她直没有正视东技教学水准和学习能力,直以们这群为参加高考累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老师和同学们为儿戏,这是不是个从重点高中考上医科大学人傲慢和偏见?哪怕是自己亲弟弟也不例外?这样说话,在姐姐心里,和在父亲心里有什两样,不管怎挣扎,到头来,还是逃不脱“只能做个工人”命运?
想到这里,肩背,在这个夏末傍晚悚悚然凉下去。
想着,信马由缰地在物理试卷上画着,就在将要把那两根平行金属导轨间标注着θ=37°夹角、电动势、内阻划烂时,突然想通直困扰导体棒电流问题。接下来,几乎像个在枪林弹雨中拖着大包炸药爬到敌人碉堡下勇士,努着周身气力抱着引爆炸药跳进碉堡,轰隆——
思维躯体血肉横飞,望着纸上被刚刚画下确定无疑正确答案,耳边响起胜利军号声,而,几乎是口气,把三座碉楼里敌人全歼灭。
是,每个敌人都死透,有十二分把握,胜利。
激烈战斗让忘时间。等稍稍平静下来,看到黑板上方时钟已经接近七点,才想起要到医院去。忘去食堂吃饭,此刻肚子咕咕叫得响亮,整理下课本习题集在桌肚里放齐整,跑下楼,到超市买个桃李夹心面包,撕开袋子啃着到门口打车。
五十来岁、干瘦干瘦出租车司机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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