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半俯下身，温声问：“愿意给
你
手
？”
“为什？”谢藤露出上半截脑袋，用琥珀色眼睛盯着对方。
“没有理由。”闻哲说，“只问你愿不愿意？”
谢藤目测
彼此距离，发现就算伸出手，也不能碰到对方，干脆掀开床单，翻个身，把手递给递给对方。他表现与刚才截然相反，听话得像条小狗。
有效命令。闻哲想。他握住对方手，俯身亲吻对方嘴唇作为奖励，随即为自己调整
个恰当且舒适姿势，空出只手，却没有握住对方另只手。
他完全无法理解。
对方好像是生气，他不太确定地想，但是，为什？刚才不是还好好吗？怎短短几分钟变化那大？而且，这根本就不是精神分裂症症状，更像是种情绪复合体。
他试着哄会儿，对方依旧既不动作也不说话，仿佛无论说什都是徒劳。
算，闻哲俯视着那片隆起床单，有些不悦地想：不想理就算。
他转身弯腰拿起备好衣服逐穿上，很快把自己收拾妥当，再调整戒指距离，无声走向通往三层螺旋楼梯。
谢藤蠕动下，却没有从床单下钻出来，似乎不打算看向闻哲。
“谢藤？”闻哲第二遍唤。
接着是三遍。
对方依旧没有理他，甚至连开始那个蠕动反馈都消失不见。
他像尸体样不再动弹，就连呼吸都越来越轻。
行截然相反。
个比自己还奇怪人。
想跟他接吻，也想被他吻。
想抚摸他皮肤，也想被他抚摸。
以及，其他。
“过来。”闻哲说
来四楼需要面部识别，出去时却不需要。至于下去之后是否回得来？自从生活助理主动邀请他共饮瓶香槟后，他相信对方已经对自己另眼相待，到时候肯定会愿意帮自己开门。
闻哲临走前又唤谢藤遍，确定对方依旧不想理自己后终于转身离开。
不过，没有分钟，他又再度回到床边，在床缘侧重重坐下。
“醒着？”闻哲这次没有再顾及对方意愿，直接伸手按住谢藤肩膀。
动作比语言本身更有效，谢藤含糊地应声。
“困？”闻哲放轻声音。
这次他终于得到谢藤轻应，然后是完全与之相反回答。
“不想理你。”
“……”
闻哲哑然。
——想索取更多。
但他本能与理智脱节。
他伸手抓起床单，裹住自己赤裸身体，不多时就连脑袋也没入纺织品中。
闻哲带着牙膏清爽与湿润水气回到床边，不解地打量着床单下鼓起轮廓。
“谢藤？”他试着唤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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