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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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章洁低沉说,“你们有些人想走,没问题,让你们走得彻底点。”

涂姝坐公交车进城去趟医院,然后怀着沉重心情在城市里走天。傍晚她回到租房子,发现临街窗户玻璃碎。尖利碎片散落地,还有些落在抵住墙角薄床垫上。涂姝在枕头边找到只老鼠尸体,干干扁扁,眼睛通红,像个标本。

入夜后,涂姝感到从窗户破洞吹入冷风。天气阵阵地凉下来

涂姝轻轻出门,想到楼后小卖部买点胶布,快走近时,她脚步慢下来。她终于走到小卖部门前,看见老板娘坐在小店最里头,有些犯瞌睡。那老板娘五十多岁,祖籍客家,每次遇到涂姝都热情攀谈。

老板娘坐在厨台后面,头笃,瞥见涂姝,但她冷漠地别过脸,盯着头顶电视机。

涂姝没有对象地低低头,致意,然后默默地从小卖部门前走过去。

她绕过陈旧楼房,靠着黄色墙壁,有条静静暗暗小巷。涂姝走进去,在昏黄街灯下看见排打印纸,用胶水粘着,有些被人撕半,更多都完整。纸上打印着黑白照片。

照片里有个女人,穿着勒紧身体短裙,上面缀满闪片。她穿着尖尖高跟鞋,临街而站,靠在贴满小广告卷帘门旁边。还有些照片是,她蹲下来,双腿向前平直叉开。因为是黑白打印,看不清裙子颜色,但涂姝知道那是紫色

脸拍得很清晰,涂姝知道照片里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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