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喜欢人，也喜欢鱼。”
而他
回答躲闪得莫名其妙。
涂姝端起玻璃杯，咕咚咕咚把水喝下，每
声“咕咚”，喉咙深处干涸都得到点缓解。
“因为人和鱼都样。”那个男人往后退
步，他站在摇晃灯影里微笑，“他们离开水，都活不下去。”
“嗯，喜欢你美人鱼造型。”
涂姝见过这个男人不止次，每次他都坐在剧场最前排正中间，双手放在膝盖上。哪怕隔着水族箱厚厚玻璃和浑浊海水，涂姝也能看见他在看着她。有几次，她相信他们有眼神片刻交会。
今天他也在。场结束，涂姝离开水，又重新跳下水，看见他仍旧在。场接着场，他接连看三场。
现在，这个男人从天而降，来到她身边。
涂姝起层鸡皮疙瘩，心里异样而魔幻。她在夜里惊醒，心绪分裂成惶然和期待两半。当梦魇不真实消去后，涂姝却发现自己对偶遇者生不出反感。
抢钱？”
“没多少钱……”
“需要送你回家吗？”
“不用，家离得不远。”
“那就好，刚搬来这里，住得也不远——们会不会是邻居？”
出汗后感到口干，涂姝从床沿走到厨台旁边，用玻璃杯接杯冷水。
“叫梁夏。”
他非常年轻，可能比她还要年轻，笑容柔和而沉着。而他救她。
“说，梁先生，你是喜欢扮演美人鱼，还是只是喜欢看美人鱼表演？”
涂姝至今不懂自己为什
要在那个场合说这种挑衅而争胜话。
这时灯亮，巷子里圆碟状路灯凌空悬着，涂姝看见那个男人脸笼罩在昏黄中，笑得诡秘而好看。
涂姝陷入种惊诧，她见过这个男人。
“你……是观众？”
“嗯，刚从商场出来。”
“你是不是来看过几次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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