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等阿尔弗雷德泡好
壶味道有些陈朽
红茶端上来时，布鲁斯才说道：“莫比乌斯椅可以作证，无论对你，还是对
们所有人，都不觉得回忆起反转宇宙记忆是件坏事。父亲他担心你会走上条老路，托马斯，也没那
想过。们世界已经改变
，而有些东西是超越记忆和时间、走在人类头脑前面。”
比方说希望。
或是比它还要宽泛而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将他们所有人维系在这张桌子旁、这梦境里、这世界之外、这多元宇宙之中存在。人们因而不会被痛苦摧折，不会被困境打败，在向着前人未曾抵达过高峰攀登时、也时刻知晓自己有个可供休憩地点。
“过去已经过去。”布鲁斯总结说，“们还在向前走。你姓韦恩，也姓韦恩，这点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不会发生变化。哪怕是在反转宇宙——”
在们身上造成黑夜东西，也能给们留下点点星光。
针管手抽动下，似乎有那片刻想要站起来。但他最后还是靠在床头，玩笑似说：“真吗？猜是你干。”
“……”
“你心中那个小布鲁斯到底还是消失不见，是不是？”
“是啊。”托马斯回答，“不过这都是过去事。以角度说，未来结果还不错。”
小丑罕见地沉默下来。病房里有个小小通风口，大约只有巴掌大。房间里电灯也没开着，就只有这手掌大通风口透出点晨曦光亮。他们都看着从窗口涌进来、小小束光，小丑也没问什叫做‘以角度’、在那还不错未来里面他又变成怎样人。
所以在救赎机会出现时，你得抓住它。
托马斯·韦恩。
——夜枭。
他只是说：“那真很好。再次祝贺你，托马斯。”
托马斯在那呆大约个小时，他们无声地相处其中五十分钟，只在最开始十分钟时进行寥寥几句对话。离开前他们又对视眼，夜枭并未道别，小丑也没有进行询问和挽留。
这就是人们在这个扭曲、夹缝般颠倒世界中，所能表达出仅有温情。
托马斯讲述完整个过程，韦恩庄园寂静好长时间。阿尔弗雷德注视着茶几出神，几分钟后忽然惊醒：“去续茶。”
他站起身脚步匆匆地走向厨房，迪克把最后点带着茶渣冷茶倒进嘴里，心不在焉地旋着杯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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