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那边没关系吧？”
“什
？”
“会不会影响评估？”
这话若是在家里说，杏子也许会听到，所以他
直等到跟女儿出门
机会，才问
出来。廉太郎曾经也是社会人，自然会关注这些。
他知道惠子对工作很上心。也许她明白自己组建不普通人眼中家庭，才会更加注重自己社会价值。可是现在，她却为照顾母亲而请这久假，廉太郎很担心女儿会错失晋升机会。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没走半他就开始出汗。现在这个时节倒还能忍受，真到盛夏，来回肯定很痛苦。买房子时候，真应该听听杏子意见。
“要手帕吗？”
“嗯，谢谢。”
惠子可能注意到他脑袋上汗水，从包里拿出块手巾递过来。女儿让他收着，他就擦把汗，然后将手巾盖在头上。这样多少能凉快些。
又走段，廉太郎停在自动售货机前，问女儿要喝什。惠子说要喝奶咖，他就买奶咖算是手巾回礼。接着，他也给自己买罐咖啡。听说甜咖啡会放很多糖，他就买黑咖啡。
要去洗手间洗手。
“啊，嗯。”
惠子给出困惑回应时，他已经走远。
二
距离最近超市走路要花十五分钟。平时买大米和液体调料等沉重物资，杏子都利用送货上门服务。除此之外，她直都步行往返，声称可以顺便运动。
“从规定上说，企业不能以申请看护假为理由阻碍员工发展。”
“这样啊。”
廉太郎那辈都把不休息当作美德，所以他不太解休假制度。既然不会造成影响，他也就放心。
“但这只是表面说法，实际肯定会降级。
“你请假到什时候？”
廉太郎打开拉环喝口，然后问道。惠子则啪地拧开瓶盖。
“
先请四十天假。”
“是嘛。”
居家姑息治疗诊所医生告诉他，杏子可能只能支撑三个星期到四个星期。他伤心地想，四十天完全够用。
廉太郎记得，美智子和惠子还小时候，杏子在自行车前后各装个座椅，经常带着两个女儿到处去。大概六十岁过后，杏子就不再骑车。因为有回她没能越过个很小坎，差点摔下车来，因此感到体力衰退。
“没想到能跟爸爸起上超市，真是太新鲜。”
父女俩走在路上，惠子干笑两声。见女儿戴着黑帽遮太阳，廉太郎也摸摸脑袋，后悔没戴帽子出门。自从开始秃顶，他深刻体会到头发隔热防寒效果有多好。
“妈妈生病前，你可能次都没进过超市吧？”
“次都没有就过分，只是很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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