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太郎依言加入萝卜,发现锅里烧只是白水,不由得愣住。
“你不是说味噌汤吗?”
“是啊,中午和晚上喝。”
“不用煮高汤?
但是做饭方面,杏子就得操心。如果她不在旁发出指令,廉太郎压根不知道该干什。就算是切萝卜,不同菜也有不同切法。
“怎切?”
“那就切成银杏叶吧。”
“那是什形状啊。”
“就是半月形再切半。”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廉太郎抓住萝卜,确冰凉冰凉,但也不至于抓不住。何况就算握着冰块,也不会发出那种尖叫吧?
“让看看手。”
杏子伸出颤抖手。由于抗癌药副作用,她触觉变得很麻木,但是对冰凉东西特别敏感。仅仅是冰箱里萝卜,就能像尖刀样刺痛她。
最近,杏子开始抗拒生冷食物。廉太郎百般相劝,让她至少喝点酸奶,可是杏子坚决摇头,说受不那种痛苦。
人生厌。人不在年轻时经历点挫折,就长不成大人。廉太郎暗自为他对手加油鼓劲——让他见识见识世间严酷。其实廉太郎情绪很好解释,无非是凡人对年轻天才嫉妒。
杏子敞着起居室和厨房之间拉门,对着水池洗东西。那边直传来窸窸窣窣动静,可是廉太郎几乎没有注意。
解说员做完介绍,对局终于开始。高中生棋士执后手,两边都是居飞车派,也许会是场针尖对麦芒对局。廉太郎摸着布满胡茬下巴,忍不住前倾身体。
“啊!”
就在那时,他突然听见声短促尖叫,顿时被拉回现实,转头看向厨房杏子。
“原来如此。”
廉太郎笨手笨脚地操作起来,切好萝卜倒是真跟银杏叶有几分相似。
“放进锅里就行吗?”
“嗯,麻烦你。不如顺便学学怎做味噌汤吧。”
这下算是骑虎难下。
抗癌药治疗已经进入第六周,现在正好是为期周停药期。上次进入停药期,杏子副作用减轻很多,但是每持续个疗程,身体受到伤害就会加重些。现在她指尖已经皲裂,涂医生开软膏也不顶用。而且皮肤也开始发黑,指甲都变形。
“萝卜要怎切?”
话音未落,炉子上水已经烧开。廉太郎打开水槽下柜子,拿出菜刀。
“你不是在看将棋吗?”
“也录像,你别操心。”
“怎!”
因为不是面朝外厨房,他只能看见杏子背影。廉太郎慌忙跑过去,担心妻子是不是切手。
“啊,没什,只是觉得萝卜有点冰。”
操作台上摆着砧板,上面还有半根萝卜。
“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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