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外孙女补偿给她已不能给予东西。但就像母亲所提醒,有自己房子和家庭,在这里只是短暂停留,该为自己负责及做打算。是父母孩子,他们对应尽义务早已完成,不能厢情愿地进入他们生活。这是平时认同甚至引以为傲价值观,但此刻却让自觉愚蠢。那些平时嘲笑、待在父母身边辈子没有“独立”过人,经受人生并不比肤浅。甚至更深刻。亲人之间逃无可逃不就是近距离生命凝视?厌弃到尽头也要继续下去。可现在能做什改变?什也不能做。至少在和父母之间不能。刻意讨好、补偿,都会让们之间变得滑稽。父母对此心知肚明。如果有完全遂心意地方,那是他们权衡之下对宽容。是牺牲他们个人生活对付出。半夜醒来想着这些,又怎能睡得着?
很难说是不是这些影响。第二天,打电话给吴珍珠。
在老城区巷子里找到麻将馆,再在麻将馆七八桌人头里找到她。这里离家二十几年前住地方不远,也就是吴珍珠在家时候。二十几年前城区还像块摊开饼,中心和边缘都清晰可辨。们家还住老城区时,虽已有卖土地农民自建三四层高小楼,但这里依然还是有单位人天下。整齐划宿舍楼和守大门大爷构成个个封闭自足小世界。后来新城区规划转移,有单位人为上班方便、子女教育去新城区买房子,也顺便买车子。老城区没落。说郊县或郊区口音人填充进来作它居民。而也几年没来过。
除头发染得太黄,她看起来并没有穷人局促。上衣款式虽不入时,但也不是广东厂商大甩卖几十块钱件货。下半身是条黑色皮裙,在这个天气里穿稍微早点。皮鞋边缘和鞋跟都是干净。她从背后抽出自己小包,把钱折换成扑克作赌码,并不离桌,只说“你先玩着啊”就继续战斗。没进过这种巷子里麻将室,倒也新鲜,坐在破沙发上四处打量。除,不上桌闲人只有个负责茶水老人,戴副蓝色袖套。还有两三个孩子在地上爬,口水兜发黑发亮。虽最大声是推牌哗啦哗啦声,但赌客们讲话声音也听得分明。大部分口音都听辨困难,从困难程度判断,他们老家离这里有百公里以上。可这时,有人用本地口音喊名字。
“是郑文豪,记得不?老同学。”男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并不像同学该有外表和年龄。
“郑文豪,”重复道,“你怎在这里?”
“开啊,”男人随意指点着麻将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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