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着地面，等
好半天。
头顶轻轻响起林漾
嗓音，带点莫名凉意：“寒路让，你是不是有点瞧不起人。”
寒路让错愣抬眼，连忙摇头：“
没有……”
“你觉得是因为你想跟钱广东动手才生你气？”钱广东是东子大名，人如其姓，掉进钱眼里。
寒路让张张嘴，望着他。
“……”寒路让又开始咬嘴唇。
他当然知道自己今天做不对。
醒来时候，寒路让就猜到林漾肯定会因为这件事生他气。
和他不想让林漾知道东子哥这群人理由
样，寒路让也不愿意对方见到巷子里那幕。
寒路让从小见惯市井小人，也见惯这些低劣下作手段。
林漾上辈子他早领教过这小孩有多桀骜不驯，没指望他这
快服软。
这个念头才从脑海中晃过，就听寒路让低下头：“……对不起。”
林漾意外，停顿片刻：“错在哪？”
“……”寒路让低着脑袋，“不该……不该不听你话。”
跟预想中差别有点大，林漾很轻地笑下：“嗯，还有呢？”
去。”
“……”谢久和茶茶还有医生几人互相对视，谁都不敢再往外多蹦半个字。
“嘭”地声，房门关上。
室内彻底安静。
林漾和寒路让无声对峙几秒。
虽然没说话，可那眼神里明摆着：“难道不是这样吗？”
林漾看着他不知所措模样，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他顿顿，抬手解衬衣下摆纽扣。
姣好腰线从缓慢敞开衣摆露出来，寒路让呆半秒。
林漾很快拉开
但这些东西本就不该入林漾眼，更不该沾染他，所以寒路让才会独自去追东子。
现在被林漾撞见，寒路让也做好会被责备准备。
“因为打人不对。”他纤长睫毛掩着眸子，“打人……犯法。”
被责怪也没关系。
寒路让心想，假如下次再发生这样事，他还是会为林漾冲出去，这些都不算什。
寒路让没看见他笑，肩膀肉眼可见地僵下。
静默许久，垂着眼皮：“不该想打人。”
说是他拿钢管朝东子哥走过去。
林漾本来只是想随口逗逗他缓解气氛，没料到寒路让真给出个答案。
他拿没受伤手撑着下巴，思忖道：“为什错在这？”
后者还在看他胳膊，抿唇，想说话又不太敢。
林漾也不急，拉过沙发坐下慢慢等。
他纯粹是见到寒路让自己都已经身伤还非不肯听话，时烦躁，本就说不上有多生他气。
寒路让站在边，攥攥袖子，又捏手指头，小动作反复几次。
看得出很想说话，但就是硬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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