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们是
对坐在长椅上
情侣。
“
有点困
。”
恶魔少年仰着脸，看天花板。
他病恹恹，面颊却泛起绯色。
“恶魔也会生病？”
“你现在是人。”
岐玉与他低语。
……个吻。
付北呼吸滞。
他下意识地攥紧发烫打火机，金属灼烧温度，与方才烙在他皮肤上柔软触感大相径庭。
旦安静下来，他就像是尊忧郁易碎偶人。
付北深知这只是表象。
再抬眸时，少年双幽暗绿瞳，溢出神经质而愉悦眼波。
他再靠近些，几乎贴着唇，低声说：“名字，岐玉。”
付北嗅见他身上气味。
被恶魔看中，也许是命中注定。
他深吸口气，说：“愿意，献给你灵魂。”
把所有切，生希望、挣扎与迷雾般未来，都献给你。
“收下。”
恶魔说。
付北霎时浑身僵硬。
他却晃晃桃心尾巴，喃喃说：“你灵魂好干净……
经无生趣。
……好熟悉感觉。
“真？”
“嗯。”
本以为还得再周旋会儿。
“不是，就是累，为什
呢……”
他嘀咕说。
付北暼着他脸。
……好像不太对劲。
恶魔像是很不舒服，恹恹地倚在他怀里。
“你脸红，很不舒服吗？”
“……不是。”
付北深呼吸。
他躲闪地往下看，却瞥见他们挨在起腿。
少年穿白蕾丝吊带袜，戴心形金属腿环腿，与成年男人大腿紧贴着。
他身体不是地狱烧灼气味，而是股淡花香，仿佛刚刚从花丛之中走过。
阵微光之后，付北心脏好像空块，但这种感觉很快消失，代替出现是他身体里充盈丰沛力量。
……恶魔把自己部分力量也赠给他，即便闭上眼，他也能感觉到恶魔存在。
微冷指尖，从他颊边慢慢抚过。
伴随着灵魂契约仪式，还有个落在他额间轻吻。
对浓黑羽翼，折扇般慢慢展开。
付北屏住呼吸。恶魔翅膀真很大……张开时候几乎把房间都占满。
柔软羽毛轻轻抚过他脸，将他整个人包裹在羽翼之下。
少年垂下眼，对他念段契约咒。
他睫毛比洋娃娃更长，付北与他如此近距离，几乎怀疑少年轻颤睫毛快要撩过他脸。
但他透过恶魔之眼所看到付北灵魂，像是雪山上淌下来清澈溪流。
与夏明伦如出辙。
真奇怪。
付北凝视着眼前恶魔，心中有种难言微妙感觉。
……感受不到恶魔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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