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痛苦悲伤终于化成迟来憎恨愤怒,剑光斩落牌匾,在门槛青石上刻进三尺帝王之血。
“从此以后,没有孤允许,谁也不准进来这里,里面人更不许踏出这道门半步!”
以前没有,现在不会,之后余生更不可能。
呵,这很好,他尉阙迟又不是非他不可。
既然谢开颜厌恶他,不想见他,那就谁也不要见。
可能。”
又或者从来就没有他阿旸,那个冰湖里拉他把伴读并不存在,红衣似火眉目如画少年从不属于他,那些生死相托袍泽之情和情动都是假,是他自己厢情愿。
尉阙迟听不下去,他从那里逃走。
就像离开游不出去湖水,呛进战场血腥和浓烟。
“陛下?!”
那他谁也别想见,直到死为止。
“来人啊有刺客!”
“太医,快去传太医…”
直到重华宫外从慌乱到寂静无声。他回身看到重华殿牌匾淋着天光最后点余辉。
大概还能记起亲手写下牌匾时那些暗藏心思。
那里哪里有光?那里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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