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职?”
“具体你来再告诉你。”
“好。那你接下来有是时间,正好有事情要拜托你,见面说。”
她挂掉电话,给傅云深发条短信,告诉他自己离开阵,不用担心她。她没有等他回复,关掉手机。
她在深夜抵达旧金山,季司朗车已经等在机场外面。
“朱旧,别太担心,这只是暂时现象。你心里有压力,给你放个长假,你出去散散心,调解下。”李主任拍拍她肩膀。
她茫然地点头,只是暂时吗?会不会自己以后再也拿不起手术刀?
陆江川也跟李主任说样话。
他说:“以前有个同学,他情况跟你类似,因为有过场手术阴影,之后就不能拿手术刀,大概半年后,又恢复。朱旧,你需要战胜你自己心理障碍。你奶奶离世,并不是你错,想她老人家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她点点头:“谢谢你,陆医生。”
儿时期她,粉嫩嫩张小脸蛋,睁着黑漆漆好奇大眼睛,头上戴着顶老虎帽。剩下照片,是她与奶奶几张合影,十岁时、十五岁时、考上大学时……
以及她在德国念书时拍下照片。
她指腹轻轻从那些照片上抚摸过去,嘴角带着笑,仿佛触摸着那些过去岁月,那样温柔,那样美好。
她抱着那些照片,在奶奶床上,睡过去。
次日她回医院复工,李主任问她:“没问题吗?可以安排手术给你?”
“困死,有什话等睡醒来再说。”她说完这句,就拉上衣服后面帽子,蜷在副驾驶上睡过去。
她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这觉睡足足十个小时,睁开眼,窗外阳光大盛。
她走出房间,看到季司朗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她边往洗手间里走,边说:“咖啡,两片烤吐司,如果有水果话切盘。谢谢。
当天晚上,她买张飞旧金山机票。
她在出发机场给季司朗打电话时,他大概还在睡觉,声音迷蒙,听到她十几个小时后到旧金山时,他下子睡意全无。
他问:“怎这突然?”
她却说:“现在那边是早上九点多,今天是工作日,你竟然在睡觉?”
“哦,昨天刚离职。”
她点点头:“嗯。”
然而等过两天,当她进手术室,刚拿起手术刀时,她手就开始发抖,仿佛又看到奶奶在自己手中停止呼吸场景,眼前鲜血模糊片,刀“啪”地掉落。
试几次,都是如此。
还好这台手术是个小手术,才做术前准备,还没开始,李主任立即换另个主刀医生来。
她坐在手术室外,呆呆地看着自己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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