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从她清澈眼睛里看见对这个问题执着。
他轻声说:“当年那场事故,让身体内脏受创极大,哪怕手术后也有很多隐患,医生说,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她其实隐隐猜到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可亲耳听到他说出来,她依旧非常非常自责与难过。她也终于明白,他宁肯让律师送来离婚协议书,也不愿意见她面,面对她后来追问,也从不肯说出缘由。
是因为,怕她自责内疚吧。这切,都是因她而起啊。
她咬着嘴唇,忍住眼泪,伸手抚摸他脸:“可是,云深,压根儿不介意。从前不介意,现在,也不介意。这些年,职业让见惯生死,死亡对来说不陌生也并不惧怕,唯害怕是,们明明彼此相爱,却把岁月都用来错过。”
分明应该恨他,却从来不。
他握住她双手,将脸埋在她掌心里,良久。
他低低地开口:“朱旧,对不起。”
她蹲下身,她感觉到自己掌心里濡湿。
他哭。
“可是介意。”他微微垂眼,说:“朱旧,只要想到有天你要面对离开,孤独地走完这生,就特别特别难过。就想啊,你这好,离开,你还会遇见别人,你会渐渐把忘记,会有平平顺顺生活,有人对你知冷知热,提醒你添衣保暖,提醒你要下雨记得带伞,陪你吃饭,陪你看日出日落,为你点着盏晚归灯。”他闭闭眼,“而这些,人世间最简单事情,却无法为你做到。”
她忍再忍,还是没有忍住落下泪来,她拼命地摇头:“云深,你根本不明白,如果陪做那些事人不是你,宁肯孤独生。”
他说:“朱旧,直没有告诉过你,在遇见你之前,对爱情是很失望。后来跟你开始,在心里跟自己斗争很久,不停告诉自己,你这好,你值得更好人。边这样对自己说,边又放不下,最后还是自私回。可事实证明,在面临着危险时,压根儿就保护不你,只会让你受辱。朱旧,这让非常非常自责与难过。”
她不停地摇头,不停地流泪。
他想为她擦拭眼泪,却被
她问:“云深,怎?”
“真不知道,当年母亲对你做过那可怕事。对不起,对不起。”
她怔,然后轻声说:“知道你不知道。”
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才能在分开这多年后,依旧想要问个答案,依旧想要重新跟你在起。
她捧起他脸,让彼此对视着,她用指腹轻轻抹掉他眼角泪痕:“云深,现在,你可以告诉吗,当年,你为什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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