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终于停,院子里覆盖着厚厚层雪,雪后初霁,薄薄阳光映着雪,世界洁白清净,仿若新生。
他望着那抹鲜红身影,红色羽绒服,红色帽子,在白雪映衬下,真是打眼。她正在专注地堆雪人,梧桐调皮地将她准备好装饰用具叼着满雪地扔,她会儿冲它喊,会儿将双手握在嘴边哈气。
她站起来,后退几步,打量自己劳动成果,似乎很满意,点点头,然后扛起铲子,招呼梧桐撤离。
她走开,那雪人真面目赫然映入他眼中,他定睛看看,忍不住“扑哧”笑。
真是……好丑只雪人啊。个医科生,熟知人体结构,雪人却被她堆得胖乎乎、歪歪斜斜,比例
傅云深在心里无奈地叹息,他从十五岁开始到德国来念高中,跟姨妈起生活,姨妈亲如母亲,不,他跟姨妈关系比母亲更亲厚。她意思,他何尝不知道。
他心里有两个声音在交替,让她走,不,让她留下。她走,她留下,她……
“沉默就代表默许咯!”姜淑静才不给他纠结机会,急忙定论,“朱旧,以后们云深就拜托你。”
他心里忽然松。希望她留下来声音,到底高过另个啊。
心里那阵风,已经越来越强烈,让人无法忽视它存在。
”她望向朱旧:“朱旧应该很想念中国菜吧,阿姨给你做顿好吃!”
傅云深瞟她眼,果然看见她情不自禁地吞吞口水,眼睛亮晶晶地对姜淑静说:“谢谢阿姨,来帮你打下手。”
姜淑静没夸海口,做菜好吃到令朱旧恨不得吞舌头,都是些家常菜,色香味俱全,她吃完碗又盛碗。
姜淑静瞧着她好胃口,笑着感叹:“哎呀,看你吃饭,真是觉得幸福。”她越看朱旧越觉得满意,这个女孩子,不卑不亢,不矫揉造作,落落大方,性情也爽朗,如果能陪在云深身边,也是件幸事啊。
“朱旧,阿姨能不能拜托你件事?”姜淑静说。
“梧桐,梧桐,叼过来,快快快!”
“哎呀,你这个笨蛋,又把它撞倒!罚你晚上不准吃饭!”
“哈哈哈,又把自己给摔吧,真是个小笨蛋!”
……
嘻嘻哈哈声音从楼下院子里传来,他坐在窗边,厚重窗帘敞开着,室明净与光亮。
“阿姨,您说。”
“继续做云深看护,好不好?”
正低头喝汤傅云深猛地抬头看她,姜淑静却只微笑着看着朱旧,等她回答。
朱旧看眼傅云深,说:“OK呀,如果傅先生愿意话。”
傅云深还没讲话,姜淑静立即说:“他当然愿意啊,云深,是不是?”说着朝他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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