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阶段
治疗差不多快结束
，出院几天应该也不碍事。
她点头：“真！”
老太太立即开心起来，语气欢欣地计划着除夕夜做些什
好吃给她。
“你啊，都好多年没有在家过年。奶奶给你包饺子。”
奶奶是北方人，哪怕在南方多年，除夕夜里包饺子仍是她保留项目。
周知知满身力气，那刻像是忽然全被抽走，疲惫与无趣朝她袭击而来。
那晚她没有开车，而是在寒风里走好远好远路回家。
冷风让她清晰而绝望地意识到，原来有些人，哪怕时隔多年不见，再见面时依旧如故。原来有些感情，真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生疏转淡，反而像陈酿，历久弥香。
他与她之间，并没有朝夕相处，也没有热恋中情侣腻歪，不，他们并非情侣，他甚至在拒绝她，可个楼上个楼下，彼此遥遥望，那目光中，已容不下任何别人。
明知如此，可她偏偏不死心。她想起母亲恨恨骂她话，你呀你，真是走火入魔，自个儿犯贱！
钟立即叫嚣着想要阻止她接近他。而当后来她在医院食堂看见穿着白大褂朱旧时，她惊得勺子从手中掉下来，心里面只有个声音反复地在说，她来，她终究还是来。
她质问她，为什要在这多年后又出现？到底想做什？
朱旧回答在她意料之中，依旧是句冷淡“这是
事情”。
那晚下班前，她例行去病房看傅云深，闲聊几句，离开前她说，见到朱旧。
他淡淡地“嗯”句。
她揽着奶奶：“好啊好啊，要吃笋丁牛肉馅，还要香菇鸡肉！嗯，还要鲜虾！”
奶奶好笑地敲她头：“小馋猫！”
她嘻嘻笑着，心里却蔓延过丝丝酸楚，以后也不知道还能吃到几次奶奶亲手包饺子。
小年头天晚上，莲城终于迎来
转眼就到年底，天气越来越冷，但莲城这个冬天反常地很少下雨，连续多日都是大太阳。朱旧陪奶奶在花园里散步时，老太太念叨着：“这好太阳，正适合晒药草啊！家里药草好久没晒，只怕会长虫子。”
朱旧说：“您就别担心，回头回家帮您晒那些宝贝儿！”
她知道，奶奶其实是想回家。
“奶奶，们回家过年。”
“真？可以出院？”奶奶眼睛发亮。
她说，你就不好奇跟她说什？
他似乎没多大兴趣知道样子，依旧是淡淡语气，那是你们事。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与朱旧多像。
她咬咬唇，故意恶声恶气地说，你就不怕欺负她？
他忽然笑，说，知知，以她性子，你还欺负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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