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克制平静与淡定统统不见,声音里有点颤抖,点恨意。
那年,她奄奄息地被人从内卡河里捞起,在医院里住好长时间,她每天都在等他来,从清晨到日暮,从深夜到黎明,心里期盼丝丝等成绝望。最后等到,却是他签字离婚协
房间里时变得特别寂静,时光仿佛静止般。
忽然,她走近他身边,将手机上照片递到他眼前,缓缓俯身凝视着他眼睛,声音低低却固执:“你告诉,为什?为什?”
他依旧沉默着,微垂着眼,静静看着照片上自己。
她转开眼,看向床头柜上那盆薄荷。
“你为什还养着它,为什?”她声音里仿佛沾染雾气,湿漉漉。
窗外是明晃晃阳光,铺天盖地地洒进来,光影中,那身影依旧伫立着,沉默地望着他。
原来,那晚在病床边所见身影,不是梦。
这些年来,他曾想过数次,再见到她时,开口第句话会说什呢?
然而此刻,千言万语,真是半句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她先开口。
o发给她那两张照片,她心里疑问需要得到个解释。
其实她心里明白,也许那两张照片只是个借口,让那年寒冬夜色里内卡河里绝望自己,有点点勇气与理由,再次走到他面前。
她轻轻推开病房门。
“出去!”冷冷不耐烦声音迎面砸来。
她愣下,然后走进去。
栽植薄荷白色瓷盆,是最普通那种,也许在任何花店里都可以看到,但朱旧知道,这就是当年她送给他结婚礼物。盆底她用小刀刻字,跟他送给她那块腕表背面字迹样。
F&Z。2003。
她曾戏谑地说过,礼物虽没有你贵重,但是,你看啊,Mint,可是把自己送给你,你定要善待它!
言犹在耳,而物是人非。
她忽然捧住他头,让他直面着自己,“当年,你为什不告而别?为什?”
“三年前,你为什去撒哈拉?”她以为只是句简单疑问而已,可真说出口,自己声音还是不能平静,心里积压情绪那样汹涌,像是下刻就要倾泻而出。
她缓缓握紧手指,连呼吸也放得格外轻缓,忐忑随之而来。
他望着她,他眼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似什都没有。
她看不明白。
两人对望着,久久地。
“不是说不喝……”
声音戛然而止。
时间忽然静止般,他脸上不耐烦神色被冻住,他仰头望着几步之遥外身影,怔怔。
良久。
他忽然闭闭眼,再睁开。手指狠狠地掐下掌心,丝痛意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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